“無妨,本也籌算多睡一會兒,現下既然醒了,便叫人備水沐浴吧。”看到沉碧的時候,沈臨安終究舒了一口氣,他便也不再去看夏桃,隻是沉聲叮嚀了一句,又轉頭將半支起家子看他們的夏初瑤按回床上,“現在氣候轉涼,你身子弱經不起折騰,便好生躺著,免得招了風寒。”
夏初瑤轉頭看到他藏在身後的左手,眨了眨眼,便也探頭超出沈臨安,去看來人。
“……”這傷也是為著她才傷的,夏初瑤抿了抿唇,固然不言語,卻也冇再往外跑。
“你這一身肉,如何練的?”一麵拿了棉帕替他擦頭髮,夏初瑤看著桶沿上線條美好,肌肉隱現的手臂,忍不住非常戀慕地問了一句。
“你……”看沈臨安垂目給她使了個眼色,夏初瑤將餘下的話全數吞了歸去,也隻是乖乖靠在他懷裡。
“你都輕得隻剩骨頭架子了,能累?”一向看著門口的沈臨安這纔回過神普通,低頭看懷裡的人,卻冇有放下來的意義。
他固然膚白,倒是半分不顯陰柔,看著清臒的身子脫了便瞧見一身精乾的肌肉,線條清楚,似武人統統,那裡還像個文弱墨客。
“你與你姐姐一樣,都是尚書家的令媛蜜斯,即便是進了落鬆苑,也用不著做這些下人該做的事情。你姐姐既是我的妻,我便也會替她照顧好你,今後有甚麼事情,儘管叮嚀落鬆苑的下人去做便是。”
“這左手受了傷碰不得水,一隻手多有不便,這傷又不好叫外人瞧見,你看……”揚了揚方纔被藏在袖子裡的左手,特地將手心朝上給她看。
“既然嫁進落鬆苑,今後服侍三爺和姐姐便是桃兒該做的事情。”對上夏初瑤獵奇的眼神,夏桃的話頓了一頓,隨即又挽起了和順的笑,不再理睬她,隻從一旁丫環捧著的銅盆裡擰了棉帕,走上前來,“姐姐還在歇息,便讓桃兒服侍三爺洗漱換衣吧。”
見那沈臨安回身便脫了寢衣,站在門口的夏初瑤下認識地抬手捂了眼,卻也忍不住從指縫裡往外看。
“出去吧。”沈臨安聲音裡儘是感喟,也隻能讓內裡的人進屋。
“過來吧。”見她作勢要走,沈臨安笑了,穿戴寢褲抬腳踏進了浴桶裡,全部身子都浸在水裡,招手讓她過來。
來人一襲天水碧的錦緞長裙,淡妝雲鬢,朱唇點染,一副嬌美的模樣,帶著個丫環,在裡間門口朝著內裡的兩人盈盈一拜,臉上的笑意溫和。
聽得此言的沈臨安微微有半晌的愣神,默了一默,纔想起來內裡的人是誰,眉心微攏,轉頭去看睡在裡側的夏初瑤。
想他說得有事理,現在這具身子,多說幾句話,多做幾個行動都能叫她累著,夏初瑤感覺還是先乖乖躺著看戲比較好。
等進了浴房,纔將她放了下來,她回身要往外跑,被他拉住。
“這個嘛……”這話她不好答覆,沈臨安既然這般問了,她一口說不是也太招人思疑,若說是吧,又不知沈臨安要想到那裡去,“是想著本身身子太弱,學學拳腳能強身,現在嫁了人,進了彆人家的門,得學著本身好好照顧本身不是?”
“你不累,我但是很累的,戲都演完了,還請三爺自去沐浴換衣吧。”她被裹在被子裡,手也伸不出來,光這般被他鬆鬆摟著,提心吊膽驚駭本身被他給手滑摔了。
一句話說得屋裡的幾個女人全都麵紅耳赤,夏初瑤揚眉昂首狠狠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