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瓊途寺裡冇有大夫,你這傷須得先包藥措置。”左肩的衣衫劃破,夏初瑤抬手捂著的處所,已經暈開了大片血跡,沈臨安看著心疼,“沉碧她不會措置,眼下也隻要我來替你包紮。”
“老夫人,現下這院子裡隻怕不平安,還是讓本宮命人送你回房歇息吧。”緩了緩神,瞧見一旁被婢女扶著,望著長廊遠處不作聲的老夫人,驪陽歎了口氣,上前去扶住了她。
“徹夜遇刺之事,本宮最不想讓臨淵曉得。”隻是遇刺便也罷了,恰好夏棠還為了救她受了傷。這事兒如果被沈臨淵曉得,當時的那般景象,還不曉得他會如何想?
沈臨安一手還握著長劍,轉頭看夏初瑤肩頭上被血染紅了一片,眉頭緊蹙,不曉得手裡的劍該不該拔出來。
一群侍衛追著刺客消逝在了夜色裡,餘下的都圍了上來,將長廊上的幾小我護在中間。
“這就被嚇到了,膽量如何這麼小?”夏初瑤因著失血,神采有些慘白,聽得沉碧的話,抿唇笑道。
夏初瑤這般說,沈臨安才重視到這劍的特彆,扁平的劍身上有細細的槽口,長劍刺入體內,鮮血會順著劍身上的空地湧出來,即便是不將劍拔出來,傷口也會流血不止。
夏初瑤昂首看著神采有所鬆動的兩小我,瞪了他們一眼。
“這麼多人追一個刺客都能跟丟,真是一群冇用的東西!”冷喝了一聲,驪陽回身往禪房走,“明日之前,如果找不到半分關於刺客的線索,你們全數都以護駕不力論處。”
“天然是告訴巡防營和禁衛軍,讓他們徹查此事。”紙醉想了想,如是說道。
“殿下,你冇事吧?”長廊上夜風寂寂,驪陽公主望著老夫人拜彆的背影,半餉冇動,身邊的婢子很有幾分擔憂地問道。
沉碧正尤自說著,話還未說完,便被夏初瑤沉著臉冷喝了一聲打斷。
直到沈臨安直起家,看到抿唇不語的夏初瑤滿麵通紅的小臉時,他纔有些後知後覺般隧道了一句“失禮了”。
沈臨安現在也感覺右手有些發麻,知名指上的傷口深可見骨,想來是傷到了經脈。可麵前也冇有大夫,他不想讓夏初瑤擔憂,便也隻是搖了點頭:“我這傷冇甚麼大礙,你先歇息,我讓旁人替我上藥就好了。內裡觀心和公主的婢子都在候著,我先去與她們說上幾句,等大夫來了再來看你。”
要阻住那一劍的力道,隻怕沈臨安手上的傷口也不淺,還是他慣用的右手,如果措置不好,留下甚麼弊端,隻怕對今後影響頗大。
夏初瑤縮了縮身子想躲開,扯動了肩上的傷口,疼得她呲牙。
“夫人,方纔可真嚇死奴婢了。”剛坐下來,沉碧一張小臉上的惶恐不掩。她就跟在夏初瑤和驪陽公主身後,刺客衝出來的時候已經嚇得要死,以後一派混亂也冇看清楚,等反應過來,自家夫人已是帶著一身傷,被三爺抱走了。
她的聲音散在北風裡,聽得長廊表裡的侍衛都打了個寒噤,此番的確是因著他們護駕不力,還導致了沈家三夫人受了傷,隻怕歸去以後,少不得方法很多懲罰。
“夫人疇前那裡會碰到這般傷害的事,這些光陰,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阿誰甚麼質子到了帝都,鬨得到處都不承平,纔會產生如許……”
等沉碧捧了傷藥出去,沈臨安讓她關了門,然後拿了桌旁的短匕,謹慎地順著她傷口處的衣衫挑開,褪了夏初瑤的外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