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夫人需求多歇息養傷,法會另有些時候,不如奴婢扶夫人回房吧。”咬了咬牙,也不顧驪陽公主的天家威儀,站在夏初瑤身後的沉碧謹慎開口。
夏初瑤看著驪陽公主,微微停頓了斯須,如許的話,她與身邊的人都提及過,乃最多次回絕過沈臨淵,隻是,旁人都不聽或是不信。
現在前廳裡隻要主仆四人,明顯麵前嬌小的女子平素都是荏弱的模樣,現下她站在本身麵前,直視著本身,儘讓驪陽生出了幾分壓迫感。
薄唇微微揚起,驪陽暴露了一個玩味的笑容,隻感覺麵前的沈三夫人,終究變得風趣了很多,她竟是有些等候,這個女人會提出甚麼樣的要求來。
“本宮已經差人從宮裡送了上好的傷藥和補品過來,一會兒叫他們給夫人送到房裡去。”驪陽公主的態度比以往好了很多,卻還是帶著幾分家高臨下,聽得沉碧那般說,她也隻是抿唇笑,側身朝身後的紙醉點了點頭,便見紙醉捧了一個錦盒上前來。
“今次妾身受傷之事無人提起,殿下如果再往國公府裡送禮,不怕引發旁人猜忌?”驪陽找不到話頭來提,夏初瑤便給她一個話頭。這旁人,天然說的就是沈臨淵了,現下他為著探查刺客之事,來不及細想,隻等以後回府,夏初瑤也不感覺她身上這傷能瞞得住。
“因為即便是妾身三番五次對沈家人提及,他們都不信妾身。妾身想要斬斷前緣,旁人卻都感覺妾身這般是有難言之隱。就如前日的夜宴,妾身本是正正鐺鐺列席,到頭來還是要被拉來與大哥扯上乾係。”
不得不說,此番固然遇險,不過今次能讓驪陽帶她入宮,也算值當。
“妾身想要殿下信賴妾身,”一字一句,夏初瑤說得慎重,“請殿下信賴妾身,自嫁給沈臨安以後,對沈臨淵再無半點牽掛和情義。妾身心中,獨沈臨安一人,再無其他。”
太子褚雲清與鎮國公沈朔一樣,在對待晉國這件事上,是死力主戰的。先前傳聞沈朔還請旨要求回絕質子入朝,而是要晉國廢王稱臣。
方纔見沈臨淵對她的態度,驪陽公主也是鬆了口氣,她不清楚夏棠和沈臨安為何冇有在沈臨淵麵前提起此事,現下她隻盼著,兩人能持續坦白下去。
“另有一事,妾身這肩上的傷,藏得了這兩日,等回了國公府,隻怕是藏不住的。如果到時候才叫大哥曉得,隻怕他會因我們這用心坦白而起火。”見驪陽公主聽得她的這話微微蹙眉,夏初瑤抿唇壓住心中的笑意,頓了一頓纔開口,“妾身另有一個彆例,能夠包管這件事情能瞞過其彆人。”
先前她找本身費事,固然內心氣不過,卻冇有半分體例。現在到驪陽公主有求於她,她如何能夠等閒放過。
隻要帶她入宮養傷,沈臨淵即便是想見,也不能隨便見著。如許還能讓夏棠在傷好之前,都留在她身邊,也能叫她放心。
“比起夫人對驪陽的恩典,這份禮不算貴重。現下在寺中多有不便,等回了帝都,本宮再叫人將其他謝禮送到夫人府上。”本也冇想過能輕鬆打發,驪陽公主抿了抿唇,耐著性子,好言說道。
幸虧不過量言語了幾句,便有神武軍過來找沈臨淵,要他查抄擺設環境,沈臨淵脫身拜彆,驪陽公主卻冇有分開的意義,隻是帶了紙醉,進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