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最後時候以五十兩黃金的差價贏了這場競拍的大族公子,傳聞也是自濱州而來,因著他也姓秦,不免有人猜想,這秦公子與秦惜舞女人是同出一家。
他這幾日多在巡防營,返來以後也不得見夏初瑤,心中本就有幾分顧慮,今晚見著素心與徐子翔那般,這會兒碰到心心念念之人近在麵前,便也顧不得太多,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將人擁入懷中。
這幾日都在為過年之事勞累,現在府裡也開端變得一派喜氣洋洋,這般的熱烈,卻讓她這個他鄉客感覺有幾分寥寂和肉痛。
沈臨淵這些年出入軍中,看多了殺伐豪氣,身邊的女子如驪陽公主那般,飛揚放肆還經常仗勢欺人,見得夏棠這般和順如水,又與他門當戶對的,不說麵前一亮,倒也感覺安穩費心。
徐靜身子不太好,往年本是夫人朱氏與徐靜一同籌劃,恰好前幾日朱氏陪著老夫人去往南郊看望故交,每日早出晚歸,夏初瑤也是心疼徐靜,便日日都去幫手。
如是兩年,他對她算得上是庇護備至,一往情深。若她真的隻是一個平常的歌姬,得遇如此夫君,實在是三生有幸,早該感激涕零。何況現在,他還費經心力,替她贖身,要娶她過府。
素心聽著,一雙眼隻落在交握的手上,擺了一副羞怯的神情,不言語。
幾人同乘一車,素心此次走得乾脆,除卻一個裝了幾件衣服的承擔以外,甚麼都冇有帶走。一起上徐子翔攏了素心的手,不曉得是他也染了幾分醉意,還是因著本日既得了才子又有了出息內心歡暢,也不再顧忌身邊的兩位同僚,溫聲細語與才子訴著情話,還說要為她擺婚宴,鳳冠霞帔,明媒正娶。
殺他之心,一向都有,現在機遇就在麵前,夏初瑤固然意在警告,手卻忍不住顫抖想要加力。現在四下再無彆人,沈臨淵酒醉,如果她現在脫手,報仇的機遇近在麵前。
三樓的雅間裡,熱烈看完了,美酒也喝了兩三輪,眼下夜色已濃,沈臨淵掃了一眼樓下再開的歌舞,伸手扶起已經醉得有些行動踏實的秦風:“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分開吧。”
本是籌算先行歸去,轉頭瞧見廊外的一輪滿月,夏初瑤籌辦邁出的步子便又收住了。
不過比起這位出了五萬多兩黃金的秦公子,大師更感興趣的話題是本日柳丞相竟然為著一個舞女來了這煙花之地,還那般氣吞江山地一擲萬金,成果招了話柄不說,最後還冇有爭到本身中意的女人。
今晚月色動聽,與徐靜會商了大半日,夏初瑤也有些疲累,便也未焦急回落鬆苑,出了長廊,站在園中張望月色。
“二嫂給我的幾個繡樣落在茶桌上了,那繡樣明兒就要定下來,你替我歸去去一趟吧。”
卻冇有想到,徐子翔為了她與永嘉侯頂撞,最後還一負氣踏進了虎帳。參軍參軍兩年,每次回帝都,短則幾日,長則月餘的休假裡,徐子翔大部分時候都在往月瑤樓跑,即便是遠征在外,也常常給她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