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兵部,也隻是為了更便利調查那幾個將軍,等查清此事,自會請辭,倒也無需太擔憂朝中的權勢排擠。”笑著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夏初辰將腰上的玉佩解了遞給她,“明天你先留在沉香院陪母親,明日我帶你去紫嵐山拜祭阿黎。你要查的事情,我會派人幫你去查清楚,在這之前,你乖乖留在侯府,不要冒然行動曉得嗎?”
“主子把這件事奉告夏將軍,不怕他查嗎?”等得兩人已經分開了行館,捧著蠱蟲的紫衫小童麵露擔憂,看著站在門口的穆玄翎。
晚膳時分,剛坐到桌前就聽得下人來報,說是前院出事了,中書令家來人,楚媛的兄長帶著幾個仆人氣勢洶洶,在看到隨燕秋靈出來的夏初瑤時,麵色更是丟臉得短長。也不跟燕秋靈作禮了,拍案而起,就要威遠侯府給他家妹子一個交代。
他們的人收羅天下諜報,怎會不知剋日大齊帝都產生了甚麼事,又怎會不知夏初辰是剛從大齊返來。
當初在南書房讀書的時候,旁人都嫌穆玄翎是個病秧子,又身份高貴,磕著碰到那都是要被皇後孃娘懲罰,便都不肯靠近他,隻要夏初辰會帶著他和他們三兄妹玩。夏初瑤還曾因為一拳把穆玄翎打得流鼻血而被罰在南書房抄了一早晨的書,自那以後,皇後就不準穆玄翎跟他們玩了。再厥後蕭家和夏家在朝上起了爭端,就連夏初辰和穆玄翎的來往都更加少了。
陵寢裡一向有人打理,與半年前來時並無二致。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接了夏初辰的玉牌,夏初瑤點頭讓他放心。她也明白現在本身不能操之過急,何況,這般久彆相逢,她也想先好好陪陪燕秋靈纔是。
“畢竟是曾享譽七國的大儒,俄然聽得如許苦楚的死訊,多少感覺有些震驚。如果他的死訊傳及天下,隻怕是要引天下眾學子悲哀吧。”那日在厲園主那邊冇問出甚麼,本覺得穆玄翎這裡能刺探到甚麼不一樣的動靜來,現在看來倒是要無功而返了,夏初辰看了夏初瑤一眼,輕歎了一口氣。
燕秋靈不讓夏初瑤插手,夏初瑤便也不過問,第二日等得夏初辰從兵部返來以後,與他一起去了紫嵐山。
目光落在他身邊的女子上時,阮姨娘唇角的笑漫開了幾分。前些日子因著他不肯去兵部領職,侯爺大發雷霆,若不是夫人苦勸討情,夏初辰難逃家法。這侯爺纔出門呢,夏初辰就分開了侯府,這會兒竟然還敢帶著這個女人來見夫人,也是膽量不小。
夏初辰返來的時候已經曉得了這件事情,他不問不說,隻當冇有產生過。
“諸葛先生已過耳順,他長年遠遊在外,這般客死他鄉,雖說讓人肉痛,卻也並不覺對勁外。”談及存亡,穆玄翎倒是冇甚麼太大的感到,“夏兄是感覺他死因可疑嗎?”
“一向當一個旁觀者,實在無趣。”手上剛包好的傷口又排泄了血,看著滲入繃帶的暗紅血跡,穆玄翎輕歎,“我現在,隻想早些結束這一場古板的遊戲,早日獲得擺脫。”
眼看著候夫人竟然這麼喜好至公子帶返來的女人,纔剛進門都還冇有稟過侯爺,就已經拉到沉香院裡來陪著敘話了,府中各院的人一時都群情紛繁。
“我送大哥出去。”擦了擦眼角的淚,夏初瑤起家,與夏初辰一起往外走,“兵部多是蕭家的人,即便是陛下要大哥入朝為官,大哥也該重新選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