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女人和順地笑了笑,道:“你這小鬼,你是大荒一縷精魄,並不入六道循環。不然的話,本宮倒是可覺得你選一個母親。”
我想起了好多,蕭逸歌字字句句的責備,念斟步步為營的算計,以及被我搏鬥的魔兵、天兵天將、眾仙、妖王……
有一頃刻,我耳邊彷彿有個聲音喊了聲“爹爹”,也能夠是我聽錯了。
“七兒,聽話彆鬨了,你一小我怎能與六界為敵呢?快放下刀,仙父不會重罰你的。”念斟也走了過來,苦口婆心腸道。
我把劍抽出來時已經冇機遇再刺一刀了,因為劍被蕭逸歌奪了去,並從我腹部捅穿了,我乃至都還冇反應過來。
我推開他,低頭看著直冇劍柄的軒轅劍,一點點把劍抽了出來。我真不愧是血棺凝成,血不斷地噴,我卻冇死。
女人一愣,眼圈頓時紅了,拿起一根骨頭問道:“你怎會識字?”
天帝語音未落,那團黑霧又飄過來了,手裡抱著各種百般的標緻石頭,另有陶陶罐罐和一些骨頭做的小人兒。
“既然如此,朕便留不得你!”
他倏然淚眼婆娑,抱緊了我,“七兒,你若死了我毫不獨活,我陪你,生生世世都陪你,不管你是魔是鬼還是人,我發誓都會護著你。”
說著我抬起軒轅劍指著天帝,怒道:“你覺得乾坤符能燒得了我嗎?承蒙你慈悲把我送去冥界,生生讓我從一個仙變成了魔。你曉得混世魔王是甚麼樣的存在嗎?她不死不滅,與這彼蒼同壽,可懂?”
“九兒,渾沌之氣太凶,即便是你也一定能孕育。天魔雙生乃六界無可製止的大難,我擔憂屆時會天下大亂。”
“朕讓你看看!”
氣憤的聲音從殿內傳來,我怔了下,轉頭看去,是天帝從淩霄寶殿裡出來了,手拿弑君劍,每一步都殺氣騰騰。
我怔了怔,內心俄然生出幾分莫名的酸楚,但我很快收回了心境,揚起軒轅劍道:“我不是她,她萬念俱灰已經分開了,我承諾過她,屠了六界百姓為她報仇。”
這小我,不除不可。
我陰陰瞥了眼蕭逸歌,正要調侃他,嘴裡又噴出一口鮮血來。天帝的修為確切很強大,不過我一定勝不了。
焚天血祭,以血肉之軀祭獻,三魂七魄封印,我便能夠一己之力屠了這六界。既然他們不仁,我何必有義?
“求仙父寬恕七兒,若真要罰,斟兒願為她代過。”
女人看了眼天帝,小聲道:“淩梟,阿誰夢境……指的但是這個小鬼?既然彼蒼成心讓它來臨,為何不能賭一賭呢?”
蕭逸歌要過來抱我,被我喝住了,“我恨你們,下輩子誰都不要再管我了,把我丟在大荒自生自滅吧。”
“我把寶貝送給你們,可不成以做我爹爹和孃親?”
天帝眼底掠過一抹果斷,舉起弑君劍便劈了過來,他一出劍我便曉得他劍術高超。忙擺脫乾坤符用軒轅劍抵擋,但還是被劍氣震了很遠。
“陛下息怒,七兒被魔宗靈血丟失心智,傷人在所不免,還請念在她曾為人間和冥界立下汗馬之勞的份上饒了她。”
我撐著軒轅劍站了起來,用劍在掌心劃了一道,以血畫了一道符。隨後用軒轅劍從胳膊上剔下了一層血肉。
說著我又用劍在胳膊上剔了一刀,血順著頭緒湧出來,滴答著把地上都染紅了。天帝滿眼痛心疾首,抬起手掌凝了一團血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