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來到了天涯天涯,因為是夜裡,又呈現了美得令人堵塞的極光。那三根矗立入雲的擎天鎮魂石柱映著極光,在暗夜中熠熠生輝。
然後我讓仙官把仙界幾個德高望重的大仙都請到了淩霄寶殿,籌辦交代些事情。
“你又不是為師肚子裡的蛔蟲,怎地曉得為師冇入過塵凡?”
我神采一凜,“吃了?”
我俄然就泣不成聲了,內心又委曲又難過。
我此生最大的慾望就是與小哥哥比翼雙飛,哪管甚麼花前月下,哪管甚麼海枯石爛,都抵不過相濡以沫。
我冇迴天庭,徑直往三重天的靈機仙山而去。
以是普通修行者遇見妖精都挑選謙遜,如果碰到害人的妖精,那要麼封印,要麼打回本相,毫不會要了其性命。
我一腳踏出來,四下裡都能收回淺淺的反響。
堯兒在劃著船,超脫的小臉透著早熟的內斂,他睨了齊淮一眼,淡淡道:“徒兒今後不會踏入塵凡,更不會去禍害芸芸眾生。”
路過當年念先生暗害尊皇的涼亭,上麵還擺放著酒杯,內裡乃至另有酒。我端起酒杯嗅了嗅,影象深處的梨花釀的香味,非常濃烈。
他蹙了蹙眉,又道:“那陛下可要帶些侍衛?”
實在我不是個胸有弘願的女人,我不肯意做天君,也不肯意做冥王。
靈機仙山是我最後的但願,如果哪兒找不到小哥哥的殘魂,那……我真的不曉得要如何活下去,百年,千年,不死不滅,如何熬下去?
實在我有些將信將疑,因為妖精和幽靈不一樣,妖精本就是生靈脩行而成,不似鬼修那樣需求吞噬低階幽靈來晉升。
“小哥哥,小哥哥你在哪兒,你到底還能不能返來,你奉告我,奉告我啊?”
“你怎能這麼狠心呢?把我留在這六合間不死不滅,揹負那麼重的任務,你於心何忍啊?”
大抵我是根正苗紅的天帝,眾仙對我還是比較尊敬的。
“做神仙有神仙的任務,徒兒不肯意將來的老婆像孃親那樣孤傲孤單。師父你是冇瞧見我娘偷偷抽泣的時候,好生不幸。”
小老頭仍然那副無拘無束的模樣,嘲弄堯兒,“堯兒呀,你生得跟你爹爹一樣玉樹臨風,再過幾百年,這六界當中又要多了一個禍害芸芸眾生的公子喲,也不曉得哪家的小丫頭要倒這大黴。”
小妖精們擔憂我得很,齊刷刷喊道:“陛下千萬要謹慎呐!”
尊皇的宮觀仍然氣勢澎湃,裡裡外外一塵不染,就是冇人氣冷僻得很。
這林中很溫馨,風聲、蟲鳴聲、鳥叫聲都冇有,喧鬨得像是一片墳場。
“你就不怕今後餘生我愛上彆的男人嗎?愛一個能陪著我到老的男人,你信不信,信不信啊?”
我把臉貼在冰冷的柱子上,眼淚花就那樣無聲無息淌了出來,跟決了堤似得。
現在六界戰役,仙宮又有六合鎮魂令鎮著,我深思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了甚麼大事的。
這刹時,我的表情就降落到穀底,心頭燃起的那點但願如番筧泡一樣灰飛煙滅。
他用龍璽把內元給了我,靈魂定是跟這鎮魂石柱子融會了。恐怕他早就不曉得這人間另有妻兒,另有個深愛他的女人。
我瘋子一樣在宮觀亂竄,前後表裡全都找遍了,乃至尊皇的每一件衣服也都翻過來翻疇昔看了幾次,冇有小哥哥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