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無極:“………”
淩無極故作憤怒道:“幾位師妹可不要欺負我這乖徒兒,你們再打趣,她該害臊了。”
繞過石碑,亂花穀的姹紫嫣紅驀地躍入視線,仿若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讓人歡樂之情頓由心生。
景美,人更美。
淩無極道:“幼葦師妹本性純真,劍道更是純粹,又貴為三長老的親傳弟子,白玉京不知有多少人尋求,可惜好花被清文給折了,真是暴殄天物。”
“難怪淩師兄詩興大發,矯飾文采。”
淩無極意味深長地調笑道:“清文師弟可要照顧好幼葦師妹,如果出了差池,三長老但是會殺人的。”
清文身形一頓,生硬地笑道:“淩師兄談笑了,清文天然會經心全意地照看幼葦師妹。”
淩無極笑道:“裡邊裝的是二長老煉製的丹藥,關頭時候能救人一命的。”
她通身帶著冷酷的疏離,一舉一動間雖不失禮節,卻顯得與人、與世隔著一層帷幕,美得不食人間炊火。
柳幼葦天真地笑了起來,語氣密切道:“這位姐姐生的真是都雅,像天仙普通,跟我們淩師兄真像師徒,兩人都是仙姿玉貌。”
淩無衣纖長白淨的手指在石碑上流連半晌,轉頭問道:“師父,其間‘長生命符’是何意?”
淩無衣垂首斂眸,輕聲道:“師父謬讚。”
幾位女弟子說話間,視野移到了淩無衣身上,立時驚道:“好美的女人!”
淩無衣輕點了一下頭,並未說甚麼。
幾位女弟子又笑作一片,最早打趣淩無極的那位用心大著聲音道:“小師侄萬莫多禮,你但是我們淩師兄的心頭寶,今後我們還很多靠近你呢。”
淩無衣如山間清泉普通的泠泠之音暈染開來,低柔輕緩地將亂花穀石碑上的詩詞唸了下來。
………
淩無極低頭將本身腰間綴著的一枚命符解了下來,拉過她的手,輕放了上去。他道:“長生命符是白玉京弟子獨占的物件,代表大家的身份,也承載著前輩對後輩的祈福之意。”
“當真是堪比天仙。”
亂花穀以景取名,穀前一方石碑不知年代,厥後有人在上邊刻了這首無題詩,一向留到了現在。
才子賞景,淩無極賞美人,出口成章:“似花翻使花羞,似柳任從柳妒。”
察得淩無衣神采似有波瀾,淩無極見好就收,擺手道:“我還要帶我家乖徒兒去雲霄峰走一趟,他日再和幾位師妹們閒談。”
柳幼葦點點頭,靈巧地拉著清文走了,兩人有說有笑,漸行漸遠。
淩無極笑道:“白玉京誰不曉得你就是個胡塗小師妹,三長老的心頭寶,無妨的。”話落,他又為兩邊各自做了先容,“正如清文所言,這是我的乖徒兒淩無衣。乖徒兒,這是三長老的親傳弟子柳幼葦師妹,另有五長老的內門弟子清文師弟。”
淩無衣觀那命符做工精美如君子雅人所佩帶的香囊,正麵繡一“淩”字,蕭灑風騷,背麵繡著雄奇的江山圖,聞之模糊有暗香浮動。她將其輕放鼻翼下細聞半晌,疑道:“藥香?”
清文難堪地笑笑,衝淩無極道:“淩師兄,那我和幼葦師妹就先走了。”
那兩人一見淩無極,忙拱手道:“淩師兄。”
聞言,清文冒充斥責柳幼葦,實則寵溺道:“師妹,怎可用‘仙姿玉貌’來描述淩師兄呢?這般是用來獎飾女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