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到說道口乾，這話纔算是說完。

明顯是一個翩翩君子的形象，卻常常被逼成個暴躁囉嗦的老母親。

十一聽她呼吸陡峭了，又看了好一會好久，才緩緩閉上眼睛。他唇角微抿，彷彿另有著小小的弧度。

大師兄連續戳了幾下，見她的額頭出了紅色，麵色一變，模糊有些心疼，便停下了手裡的行動。

但是，徒弟又是個不著調的性子。穀裡的統統事情，都是大師兄一手籌劃，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才這群熊孩子拉扯大，每日操不完的心。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天下如果亂了，她與十一也必定過不好，躲在山林迴避紛爭甚麼的，底子就不是她的脾氣。

她的這位勤奮的“老母親”呦！

大師兄沉默好久，終究將麵前的茶一飲而儘，最後沉聲開口道。天下的局勢，他並不是不曉得的，隻是穀內一貫很少插手外物。

十一側頭, 透過屏風看床上的那道影子，朦昏黃朧，實在也看不清楚, 但他就是移不開視野。

柳莨往院子裡走，側頭正瞥見位二八少女，愣了一下，細心地打量了兩眼，才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

“冇有！就是想師姐啦~”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你如果在不聽，我也冇有體例。”最後，師兄扔下一句結束語，纔算是結束了明天的教誨。

“在那在那！大師兄，正在書房呐。”少女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小辮子一晃一晃的，敬愛極了。

一對上她懵懂的視野，大師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忍不住又開訓她：“你說你跑甚麼？一個女孩子家的，你也不嫌傷害！武功武功不到家，策畫策畫也不可，就跟著師父學那些不著四六的東西！甚麼觀天占卜？！是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水喝？”

送菜過來的小師弟，對她都報以憐憫的目光。成果被師兄抓到，就他明天華侈飲食的事，也抓著訓了半個時候。

“師姐可算返來啦！我和小十都可想你啦！”少女抱住她的胳膊，抬頭撒嬌道。

這也是為甚麼，柳莨會挑選這類體例。不但僅是為了一勞永逸，更加穩妥。

“那就讓老三去，論策畫他也不差。”大師兄的眉頭皺得更緊，明顯是想起來老二平時不著四六的模樣。他深思了半刻，給出了另一個答案。

又過了快半個時候，纔算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