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圍觀的村民看到她醜態畢露,讓她如何能歇下心頭的肝火。
“娘。”喬迎春拉著母親的手肘,一雙眼睛含怒瞪向喬木,“對她這麼客氣做甚麼?把東西運走,不必跟她廢話。”
一世人呼呼啦啦上前卸貨,將一箱箱的上好緞子往喬木家院子裡搬去。
母女倆都是淺顯人,那裡搶得過腰圓膀子粗的伴計,李氏被推得一頭碰在樹上,摸著額頭上滴下來的血失聲尖叫。
喬木嗬嗬一笑,目光掠向呆若木雞的伴計們,“你們還愣著做甚麼?還不把箱子給我抱進院子裡去?等著被人明搶麼?”
這些人可真是成心機至極,看著也不像是聰慧兒啊,怎生就這般不會為人辦事?她家門口擺放的箱子,多是多的令人眼紅,可直接上手明搶的行動,是不是吃相也太丟臉了點兒了?
李氏一臉訕訕地看著喬木,冇想到這孩子當真是不認得她,“你,你這孩子發言也太刺耳了。按族裡的輩分來講,我但是你這孩子的二伯母呢。”
喬迎春眼睛裡都能射出毒光了,也不知她那裡來的勇氣,竟然衝上去抱住一名伴計手裡的箱子,來回與他爭奪,“罷休,你罷休,你要將我的衣服抱去那裡?罷休啊你!”
李氏也跟著迴應,鬼哭狼嚎道,“喬家女人殺人啦,殺人啦!”
更何況到她喬木手裡的東西,誰奉告她們有那麼好搶?之前那麼多窮凶極惡的人想要搶她手裡的桃源之心,一個都冇能討得好果子吃,就她們這敵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女二人,也想學人搶東西?也不打盆水照照有冇有那麼大臉。
那伴計一臉難堪非常,求救的目光直瞟向喬木的方向,“小蜜斯。”
“貴姓?”小喬同窗翹起了小二郎腿,眼神更加冰冷地諦視著婦人。
擄掠也不帶這麼放肆的吧。
喬迎春狼狽地摔在了地上,捂著腿張嘴就大聲哭嚎,“要性命啦,要性命啦。”
這麼多綢緞布料金飾,如何說也得分一部分給她們孃兒倆吧!都是一家的親戚,還是這麼靠近的鄉裡鄉親,不分點給她們母女,這也說不疇昔吧!李氏內心想著,皮笑肉不笑地收斂起臉上的怒容,跟著悄悄掐了一下女兒的手心,讓她也重視將肝火收起來。
說著勉強在臉上堆起一絲笑容,拉過哼哼唧唧站起家一臉怒意的喬迎春,乾咳一聲道,“這個是你迎春姐姐。打小你們不是見過的麼?能夠是你當時年紀太小了健忘了吧。我們可都是你們家的親戚啊!你爹你娘呢?讓她們出來一下。”
“是。”有了喬木這句話,伴計們也不再躊躇,見李氏母女發瘋般的上來抓,便不再客氣的掄起胳膊一推搡。
“對待強盜這麼客氣何為?”喬木勾了勾唇角,揮揮手道,“直接打出去便是了。”
喬迎春卻那裡壓得住火,她長這麼大,還從冇受過這般委曲,被喬木一腳踹趴在地上,那姿式丟臉的她幾近不肯意去回想。
“是。”帶頭的伴計一揮手,“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