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猶憐_8.穿衣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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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金銀憑留侯的勢熟諳了很多達官權貴,又因留侯胃口太大,每年做買賣所得有七八成都要被攬去,他早就心生不滿,很有離開留侯另謀前程的設法。

管家道:“留侯權勢繁華滔天,這位大人想必見慣了,老爺前些日子不是買了個梨園子,內裡有對雙生姊妹花……”

阿宓剛泡了澡,雙頰浮著微微紅暈,眸光像夜色下的湖水,唇瓣看上去如花瓣柔嫩潮濕,緞發隨便散在肩頸背部,濡濕了頸前的衣裳,暴露烏黑的脖頸和鎖骨。瞥見隻要他一人時不安地顫了眼睫抿唇,那汪湖水也起了波紋。

隻看氣度和門楣大小,說這是城主府也有人信。跨過門檻,都麗堂皇四字都不敷以描述,雕簷飛柱、長廊壁掛無不精美珍稀,連用來蓋內牆的瓦都是上好的青白瓷,可見郝金銀繁華到了何種境地。

他看沈慎神采也看不出這位在想甚麼,現下倒是冇說任何有關阿宓的措置題目,隻是讓人加快了船速往遊城去。

阿宓的手被夾紅了,幸虧冇破皮,擔憂她再出甚麼不測,秦書著人把她帶回了內艙,給了她一本書打發時候。

阿宓有些不平氣地看著那隻蟹,她不怕它的,隻是不防備被夾疼了罷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他們待人如此“馴良”的模樣。

管家應了,回身去做郝金銀叮嚀的其他事。

口中仍道:“舍間粗鄙,委曲沈大人了。”

沈慎在上麵靜坐,阿宓冇有跟上去,留在了上麵看幾人拿東西在那兒撈魚。

不為財動便用色,這是他們用慣的伎倆。可先前被沈慎的氣勢眼神,郝金銀仍有踟躇不敢輕舉妄動,“不好,還是再看看罷,不然獻好不成反結仇就不美。”

沈慎冇有避開,他目光沉寂地把阿宓重新看到腳,除了那較著濕淋淋的頭髮,也冇有忽視她略為混亂的衣衫,“不會穿衣?”

沈慎終究還是冇說甚麼,隻在路上時不時不經意看一眼阿宓。

她用乾巾隨便擦了擦濕漉漉的發,任它們散在身後,又去穿裡衣,穿好裡衣後就對著郝府送來的華裳皺起小臉。

阿宓被一同帶到了給他們這行高朋籌辦的院子裡,說是院子,實在比平凡人家的府邸還要大些,內裡池子花圃一個很多,另備了十餘個美婢,對世人齊齊福身揖首,“奴婢們見過各位大人。”

阿宓聽叮囑就跟沈慎身邊,亦步亦趨,她戴著帷帽身形嬌小,一看就曉得是個女人家。郝金銀有些獵奇她身份,不過因沈慎未透露過甚麼,便也臨時放下了。

阿宓遊移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冒死點頭,她能夠學。

對動手上的《雲氏紀行》四字望了會兒,阿宓漸漸翻開,很快就沉浸在了內裡。

剛翻開門的沈慎對上阿宓的目光,行動臨時頓在了那兒。

顛末梳髮這一遭,阿宓無形中和這些人熟諳了些。走水路時他們雇了艘大船,順著河道一起朝東去。

郝金銀率了管家親身來船埠接人,還冇見著本尊先帶三分笑意,白胖的臉頰像熱騰騰的白麪饅頭,笑起來一雙眼眯成了縫,實足的奸商架式。

大船分兩層,一層內艙,一層能夠上去看風景或喝茶下棋。

沈慎禦下並不嚴苛,乃至能夠說很少管束。他天生脾氣淡然,雙眼老是含著戾氣,不消特地經驗隻一個眼神就能叫民氣裡發慌,導致身邊的部屬格外順服,同時擔當了他一貫風格,寡言冷酷,行事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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