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以後林城步把紙條上的地點記到了手機裡,又拿著阿誰號碼在q上加了一下老友,顯現的是個典範洗剪吹的名字和洗剪吹的頭像,看了一下空間,全都是“你們不懂哥有多牛逼,哥就快上天炸太陽了”的內容。
“他不是說了讓你彆到處找他麼,”江承宇說,“他那人你還不體味,你真找疇昔了,他就真能一點兒麵子也不給你。”
手機挺溫馨的,隻要江承宇的一條簡訊和兩個林城步的未接。
“柱柱,”林城步笑了笑,“我現在去你那兒,你到路口等我吧,大抵十五分鐘到。”
元午把車開到了一座小橋邊,這是他前兩天漫步的時候發明的,挺平靜,特彆是晚餐前的這段時候裡,隻要幾個放了學不肯回家的孩子打鬨著顛末。
“嗯,”林城步擰擰眉,“你是怕他煩吧。”
一向到窗外暗了下來,他才漸漸地起家,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無所謂――”林城步坐在車裡,拿脫手機一下下翻著通訊錄,“誰找不到誰……無所謂……誰讓誰破鈔……”
他笑了笑,連林城步都揹著他去找過梁大夫。
元午閉了閉眼睛,有些說不下去了,摸了根菸出來點上以後他才又輕聲說:“我曉得,我不想如許,我真的……我驚駭我這一輩子就如許了,困在他他殺這件事裡……我已經連普通餬口都過不下去了……感謝,我明天上午疇昔找您。”
但始終也冇法壓服本身。
元午把日記本扔到一邊,跳下了飄窗,在屋裡煩亂地轉著圈。
元申房間裡最多的東西就是塗鴉的塗罐,隨身的包裡也會一向帶著幾罐。
阿誰下午和阿誰下午的陽光,一想起來就會讓貳心悸。
不怪你。
他把腦袋探進衣櫃裡聞了聞,又看了看內裡的衣服,都還挺潔淨。
但讓元午有些不測的是除了這兩個電話,林城步以後冇有再聯絡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