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呆在這裡,更不想成為馮老夫人意欲和鄭國公府攀附的棋子。
廖宜歡接過帕子抹了把臉,笑嘻嘻的道:“衾九,甚麼時候有機遇我們兩參議一下?”
見廖宜歡眉毛都皺在了一起,馮喬拉著她的手說道:“廖姐姐彆擔憂了,再如何樣我還活著不是嗎,何況我現在身邊有衾九,平凡人傷不了我的。”
何況她之前聽大哥提及過馮蘄州,言道這個都轉運使手腕了得,若隻是平常之人,怎會查不出來是何人對馮喬脫手?
“冇乾係的王姐姐,隻是這裡人多吵得我頭疼,我剛纔瞧著那邊蔭涼,不如你陪我疇昔歇歇可好?”
她之前就聽劉氏說,馮老夫人曾拿了她和馮喬的庚貼不知想要做甚麼,此時馮老夫人又在柳老夫人提起溫祿弦的時候,俄然提起她和馮喬。
“這冰雕可真是奇怪,這麼大這麼完整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廖宜歡搭著帕子聞言翻了個白眼。
她絕對不要跟鄭國公府,跟阿誰在夢中極有能夠是她丈夫的溫祿弦扯上半點乾係!
“不過要提及來,我府裡兩個丫頭也都是孝敬孩子,也喜好變著花腔兒的討我這個老婆子歡心,不過比起小公子的心機,那總還是差一截的。”
一世人聽著柳老夫人的話,眼裡忍不住透暴露戀慕之色。
更何況在之前,她們便已經聽聞,陛下曾親身下旨讓宮裡禦膳房的大廚過府,替柳老夫人籌劃壽宴,這在全部皇城裡那也是極少有的事情。
要如何,才氣絕了馮老夫人打她主張的心機。
“可不是嗎,這不但要雕工高深,還需得眼力手力缺一不成,瞧瞧這壽桃,這壽星的模樣…的確活矯捷現。”
那些人每次都選在馮喬外出,無人護佑之時脫手,並且那些人如何會對馮喬一個閨閣女孩的行跡這麼清楚。
她扭頭看著一旁上好藥換了衣服,端著下人送來的溫水出去的衾九,笑著道:“也是,你這丫環工夫不淺,要擱在軍中或是江湖上,也是個頂個的妙手。”
她強壓著心頭不順,扭頭對著上首的柳老夫人扯著笑說道:“瞧你這話說的,那國公爺和小公子也是孝敬你,想要弄出這麼個大件可不是甚麼簡樸事情,我們這些旁人看著戀慕都來不及。”
柳老夫人聽到她俄然提起府中小輩,如有所思的看了馮老夫人一眼。
馮老夫人一想起剛纔馮喬害她丟臉的事情,就感覺一口氣堵在喉嚨口。
馮老夫人坐在一旁,忍不住又是戀慕又有些妒忌。
廖宜歡聽著馮喬的話,緊緊皺眉。
衾九半垂著視線:“奴婢不過是些粗淺工夫,不敢在廖蜜斯麵前獻醜。”
“對啊,昔日隻瞧著那一丈大小的已是可貴,冇成想今兒個開了眼界了。”
她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幾個夫人蜜斯圍著那冰雕嘖嘖稱奇,眼裡儘是戀慕讚歎之色。
馮恪守不頂用,馮遠肅又不在京中,馮蘄州倒是官職不小又有實權,可奈何為著個孽種就到處違逆她,另有阿誰馮喬……
廖宜歡一聽到衾九的名字刹時來了精力。
馮妍趕緊掩去了眼底慌色,扯出抹笑道:“冇甚麼,能夠是剛纔內裡太熱了,有些犯了暑氣。”
柳老夫人坐在上首的位置,身上穿戴赤金縷線緞麵繡著暗線圓紋的夾紗褙子,如墨烏黑的頭髮被挽成髮髻盤在頭上,上麵戴著幾支赤金點翠頭飾,顯得華貴又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