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在打趣!”
那小我,當真是她祖母嗎?
“你…”
溫祿弦浪蕩大要不過隻是不得已之策,可他又非真的無恥小人,她怎會讓自家孫兒落得那般無恥名聲!
她把馮蘄州當甚麼,又把鄭國公府,把她柳淨儀當何為麼?!
眼看著金嬤嬤站在她身前,一副趕她走的架式,馮老夫人低罵了一聲“不識好歹”,狠狠一甩袖子,回身就走。
連親生祖母都如此作為,誰還能看得起馮喬,那些人又會如何對待二爺?
“奴婢送您出去。”
她底子就不給馮老夫人開口的機遇,見馮老夫人神采烏青,人卻不轉動,金嬤嬤直接伸脫手來,看似是扶著馮老夫人,實則倒是暗頂用力,幾近是半推半拖的,直接將她送出了門外。
金嬤嬤神采固然恭敬,眼底卻儘是鄙夷。
“馮大人有多心疼馮四蜜斯,這京中那個不知?我本日若真接了你這庚貼,便是陷我們鄭國公府於不義,更是逼著馮大人與我們為仇,你當老身蠢嗎?!”
一想到馮老夫人的那些話,金嬤嬤隻感覺滿心的噁心。
“老身還要換衣,金嬤嬤,送馮老夫人出去!”
柳老夫人隻感覺荒誕至極。
馮蘄州若當真曉得,他們暗裡互換了庚貼定了這事,先非論他到底會不會承認這門荒唐至極的婚事,就算認了,他們鄭國公府如何有臉去認馮蘄州這親家,到時候攀親不成反成仇,豈不是逼著馮蘄州與他們撕破臉皮?
好人家的女人,誰捨得將其推給這麼個浪蕩公子?
“馮老夫人,我家老夫人需得換衣,您還是先行分開吧。”
馮喬和衾九一向埋冇在不遠的處所,之前馮老夫人被突如其來的石子弄得差點顛仆的時候,兩人就在身後不遠,衾九一眼便看出來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她便拉著馮喬走彆的一邊,並冇有轟動暗中那人,藏在配房右邊的一處暗影裡。
她到底有多恨她,多厭憎她,纔會如此迫不及待,連臉麵都不要了,也要將她推動火坑?!
躲在屏風後的蕭元竺也是麵露驚詫,明顯冇想到會聽到這類事情。
身後配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馮老夫人氣得幾乎破口痛罵。
馮老夫人再三言說,幾次都被柳老夫人給打斷了口中之話,再聽到柳老夫人如此不講情麵的說辭,也是神采變得欠都雅。
何況她才十歲,身量都還未長開,及笄還需數年,連柳老夫人都曉得她還是個孩子,她這個親祖母倒好,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推出去,乃至還說出那般讓人不恥的話來。
馮老夫人到底有多蠢,纔會覺得換了庚貼便能把這門婚事定下來。
馮老夫人神采尷尬,張嘴想要說話,金嬤嬤卻已經擋在了她身前。
兩人離得並不遠,柳老夫人活力時厲喝的聲音不小,兩人雖未將房中對話聽的完整,卻也大抵能猜的出來,馮老夫人跟著柳老夫人來此到底是做甚麼的。
她語帶隱怒道:“馮老夫人,我敬你也是禦封淑人,行事怎能如此怪誕無稽,我若真應了你此事,今後彆人會如何對待我那孫兒,會如何對待我們鄭國公府?!”
馮喬低笑一聲,儘是諷刺道:“她倒真的是看得起我。”
那溫祿弦在外的名聲如何,她就不信她這個一心想要跟鄭國公府攀親,一心想要把她送出去的祖母會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