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屬去了寶月樓後,說清了孫嬤嬤樣貌,他們便承認當初的確是有人拿了一枚螣蛇玉葫,以一千三百兩銀子賣給了他們,隻是當初那東西送去之時,他們感覺奇怪,便命畫師將其畫了下來,掛在樓中,誰知卻被人一眼相中,數日前就已經被人買了去。”
“砰砰。”
若不歸順,便從重懲罰。
馮蘄州將手中之物交給雲生,開口道:“你把這封信交給鄔榮,奉告他,蔡衍十之八九會放出動靜,說邱鵬程已然透露貪汙主謀,讓他務必防備,徹夜必然還會有人夜襲三司。”
馮蘄州翻開來看,便見到那畫像之上,是一枚款式奇特的碧玉葫蘆。
“曹佢此人胸無城府,目無弘願,他能趁亂占了南都三城,必是韋玉春從中獻策,想必襄王能那麼快破了臨安,也是韋玉春的功績。”
如此,蕭閔遠便能藉此一舉攬儘權勢,收伏無數朝臣,就算是大皇子和四皇子恐怕一時也不能與其爭鋒。
“要麼…就是當初臨安破城之時,襄王用了見不得光的手腕。”
“邱鵬程原是臨安太守,當日破城之事他必清楚,襄王與他無怨無仇,卻俄然用他之把柄拿捏與他。我想,要麼就是襄王想要借用邱鵬程的口,來拿捏朝中一些觸及貪汙之事的大臣為他所用。”
“能夠刺探獲得,是何人買走此物的?”
房門被翻開,之前去寶月樓尋覓螣蛇玉葫的左越大步走了出去。
雲生神情一整,趕緊接過馮蘄州手中函件,將其貼身收好以後,便朝著馮蘄州行了一禮回身快步拜彆。
除此以外,蕭閔遠這般怕邱鵬程開口,便隻要一個來由。
門彆傳來拍門聲,馮蘄州手中一頓,謹慎的掃清畫像上的灰塵後,輕拍書架上的構造,將畫像全數諱飾以後,他這才收回了手,臉上規複了普通之色。
馮蘄州交代功德情以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馮蘄州說完間,手中所寫之物已至最後。
若蕭閔遠未在臨安出事,若他順利破了南都亂局,收伏曹佢亂軍,永貞帝天然會命他親審滄河貪汙一事,到時候就算有刑部和大理寺旁幫手,主審之權卻仍舊把握在蕭閔遠手中。
若歸順,便輕饒。
“她性子像極了你,隻是卻比你更曉得庇護本身,你放心,我定會護著她,毫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他手腕輕揚之間,落下最後一筆,然後放下筆,將那紙張拿起來細看了半晌,待到上麵墨跡乾枯之時,纔將其半數起來,放入信封當中,眼中帶著三分篤定道:“而我,更偏向於後者。”
馮蘄州用筆蘸了蘸硯台裡的墨汁,筆尖便落在身前的紙上,持續謄寫了起來。
左越搖點頭:“寶月樓不肯明言。”
但是究竟並非如此。
無人鉗製,他天然是能夠藉此拿捏那些涉案之人。
“另有我們的女兒,她現在很好,長得都雅極了,彎彎的眉,大大的眼…”
那翠玉當中嵌著淺淺銀絲,從蛇口處伸展而下,竟是像極了一絲銀帶,繫於葫蘆腰間。
馮蘄州伸手撫摩著畫像中之人的麵龐,神情纏綿和順,就彷彿那人就在他身前普通。
“如何,可有找到夫人遺物?”
以是他才這麼怕邱鵬程開口,怕他說出了他所做之事,讓他保不住他現在好不輕易才得來的大好局麵。
那就是當初臨安破城之時,他必然用了甚麼見不得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