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應當曉得當年的事情,那馮喬……或許和你母親有關。”
陸鋒見蕭元竺的模樣,趕緊上前就想要攙扶著他,但是蕭元竺倒是擋了開來。
“不知。”
八皇子,他已經不再信賴溫家……
蕭元竺聞言嗤笑:“穩住病情……咳咳…我這身子,另有甚麼好穩的……咳咳咳咳……擺佈不過,不過是等死罷了…”
“隻是老夫性命人行事時還需謹慎一些,馮蘄州現在合法權盛,又得了父皇的心機,莫要叫他抓停止腳,省的惹來費事。另有,眼下國公爺還是儘快措置了襄王的事情,不然我怕再鬨下去,父皇那邊會忍不住。”
溫正宏冇有辯白,隻是垂著的頭更低了幾分:“兒子知錯。”
溫正宏被柳老夫人罵的神采大變。
“閉嘴!”
見著蕭元竺唇邊掛著血跡,額上充滿了盜汗的模樣,陸鋒忍不住說道:“殿下,您這有是何必…”
柳老夫人寒聲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你是這一代的國公爺,是全部溫家的頂梁柱,你肩挑著鄭國公府和全部溫家的興衰,當該曉得甚麼話該說,甚麼話不該說,口舌之禍的事情,你見的還少嗎?”
他斷了吳興的出息,汲引尹家的人,將吳興調離都城,當真是為了他們好?
明顯有更好的挑選,他倒是挑選了最讓他們虧損的一種,足以見得八皇子的心中對他們已有多不滿,而他剛纔在屋中的談笑晏晏,和柳老夫人的那些靠近之語,也都不過是假裝罷了。
那些人狼子野心,怎敢一麵害著殿下,一麵卻又做出這般姿勢。
“殿下可曉得,那彆的半塊先帝印信的下落?”
“你方纔就在前麵,親耳聽著八皇子說的那些話,你莫非就冇有半點發覺,八皇子與我之間底子就冇有說實話嗎?”
柳老夫人看了溫正宏一眼,見他神采放鬆像是卸下了心中大石,好似感覺蕭元竺這邊的隱患已經打仗了普通,眼底帶著些絕望之色說道:“你當真覺得,八皇子對我們毫無芥蒂,待我們還一如當初?”
蕭元竺手腳發軟,胸腔處像是燒了一團火,疼得他緊緊咬牙。
見柳老夫人如有所思,蕭元竺揚了揚嘴角說道:“老夫人如果有所思疑,那就找人試一下就是,歸正也是無關緊急的人,若真感覺有甚麼不當,除了她也冇甚麼大不了的。”
“那殿下感覺,那印信,會不會落在了馮蘄州手裡?”
蕭元竺眼中閃現陰翳,一揮手就掃落了藥丸。
他原覺得蕭元竺是因為襄王的事情對他起了嫌隙,以是纔會冷淡於他,乃至讓尹家的人替了吳興的差事,但是他冇想到,吳興之前竟然惹了那麼大的費事。
他底子就冇想過,八皇子所做的事情有這麼多隱意,更冇想到,剛纔在配房裡和柳老夫人言談甚歡,乃至冇有表示出半點非常的蕭元竺,內心竟然已經對他們也多了這些防備和算計。
她原是有些狐疑馮蘄州和馮喬,但是蕭元竺的反應……
蕭元竺彷彿對馮喬的死活,對馮蘄州的事情全然不在乎,他拉了拉衣領,像是被北風所侵,嘴裡輕咳了一聲後說道:“內裡天寒,老夫人止步,我先告彆了。”
殿下的身子在百裡軒的保養之下,已經近年前好了很多,可就是走了這一遭,便受了刺激,生生式微的還不如疇前。
蕭元竺輕笑道:“老夫報酬何會這麼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