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們如此顧忌,乃至隻能借蕭閔遠的手去對於蕭元竺的把柄,定不是甚麼簡樸事情。
“我大哥在陽檜為他做事,那二十萬兩也不過是大半年的開消罷了,我如果真隻是貪財,大可直接去陽檜找我大哥,我又何必去乾這類會留下把柄的事情?”
世子定下來的事情,向來冇有人能竄改。
馮蘄州聽著吳興那些怒極而出的話,目光微閃。
馮喬並冇有坦白當時的事情,乃至於將思疑蕭元竺早就曉得他們對溫家,對昭平脫手,乃至早就曉得馮妍和溫祿弦是被他們算計的事情全數奉告了馮蘄州。
現在京中情勢更加嚴峻,溫、柳兩家遲早會直接與他們對上,到時候蕭元竺的存在便成了最大的。
廖楚修不是不明白此中風險,但是蕭元竺實在是太傷害。
如果蕭元竺不去打馮喬的主張,他天然不會動他,可如果他真的想要做甚麼倒黴馮喬的事情,那他寧肯冒險殺了他,也不會讓馮喬涉險。
馮蘄州本就擅善於民氣之術,看準了吳興對溫正宏心存痛恨,言語刺激之下,便讓吳興將他曉得的溫家的事情吐了個一乾二淨。
當初他給溫正宏送銀子的時候,固然冇有明言那些銀錢是那裡來的,但是以溫正宏的心機,他莫非就冇有思疑過那些銀子的出處,冇有想過,仰仗著他當日的職位,若非是用了非常手腕,如何能夠俄然拿出那麼大一筆銀子來?
馮蘄州細心辯白著吳興話中的真假,遴選著有效的動靜,等著消化完他所說的那些話後,馮蘄州纔看著吳興說道:“以是說,當初你在慶蘭的事情,本就有鄭國公的份?”
“這些年鄭國公府看似風景,可實則底子就是虛有其表,靠著他們本身拿不出半分銀子,溫正宏想要我人替他做事,想要幫手皇子,想要讓溫家翻身,冇有銀子,他拿甚麼去招攬人才,又拿甚麼去讓人替他謀事?”
當時他們查出的動靜內裡,鄭國公應當是不曉得這件事情的,但是現在吳興卻說,溫家那邊倒是早就曉得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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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口中的那些話十之八九都是真的,起碼他冇需求在這些上麵去歪曲溫正宏,隻是,那吳世軍在陽檜到底在替溫正宏做甚麼,二十萬兩銀子竟然隻夠大半年的開消?
吳興身上還帶著傷,臉上在之前遁藏殺手時被蹭掉了一大塊的皮,此時那些傷口上已經結了痂,但是看上去卻還是極其猙獰。
蕭元竺身邊有陸鋒,更有暗衛存在,一不謹慎如果被人發覺,便會惹來滔天大禍。
蕭元竺手中十之八九握得有馮喬和馮蘄州兩人的把柄,乃至於他手中的東西能危及兩人道命,以是他才氣讓兩人一再對他顧忌,乃至於在朝著溫家和蕭閔遠動手之時,明顯有那麼好的機遇能將蕭元竺牽涉出去,乃至能將他置於死地,一貫奪目的馮蘄州父女卻都冇有提起半點,更冇有要將蕭元竺與溫、柳兩家乾係透暴露來的事情。
蔣衝原是還想要再勸,但是看著廖楚修臉上的決然之色,就曉得他主張已定。
蔣衝隻能低聲說道:“部屬會讓人去告訴百裡公子,讓他早做籌辦。”
先前他另有些思疑,可顛末明天的事情,他倒是看得清楚。
馮蘄州聞言以後,也有些想不明白蕭元竺到底想要做甚麼,隻是麵對著阿誰心性陰晴不定的八皇子,心中多了抹警戒,不但做好了蕭元竺揭露他們身份的籌辦,更是讓人加快了溫家那邊事情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