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離大理寺門前以後，等四周再無旁人，柳徵就忍不住開口問道：“父親，本日到底是如何回事，那鄔榮怎敢讓人突入府中拿人，乃至還將您帶回了大理寺，莫非真的是薑勁鬆這邊出了甚麼事情？”

柳徵瞪眼，如何會是他？

剛開端時，柳徵還能忍著內心的煩躁在內裡候著，但是跟著柳相成出來的時候越久，他臉上神采就越來越難以忍耐。

他頓時麵露憂色，趕緊扔下了方纔爭論之人，快步迎了上去。

柳徵早在柳相成被人帶走以後不久就跟著趕來了大理寺，而柳弛和柳申則是留在了府裡，安撫因為柳相成俄然被帶走而惶恐失措柳家老夫人和府中世人。

“那薑勁鬆就算真的在三年前的大考當中行過舞弊之事，那也是他一人所為，寒山院中那麼多學子，都可謂是父親弟子，莫非那些人內裡非論是誰出了事情以後都要連累到父切身上？”

柳徵聞言心中一緊，柳相成較著是有話要說，他趕緊攙著柳相成上了馬車，叮嚀趕車之人回府。

柳相成聽到柳徵的話，刹時就想到了徐德，想到瞭如果不能將徐德的事情措置好，柳家會有甚麼結果，也顧不得腦中因氣而生的暈沉，沉聲道：“先回府。”

“你覺得我們現在冇有身陷此中？”

貳心中忍不住微沉，抬高了聲音說道：“父親，鄔榮喚您過來，但是為了薑勁鬆的事情？”

柳相成聞言沉聲道：“本日將我帶來大理寺的，不是鄔榮，而是馮蘄州。”

馮蘄州笑了笑並冇有答覆他的題目，隻是奉告他，麻玉傑兩人的供狀他最多隻能再壓兩日，兩日以後，不管徐德是否歸案，這供狀都會遞交聖前，到時候統統的事情便不再受他所控，對錯皆由聖裁。

“何況鄔榮身為大理寺卿，行事講究的是證據，他怎能因為薑勁鬆幾句信口胡說的攀咬之言，就將父親拿入大理寺中，乃至於將此事禍延至我們柳家？”

柳徵忍不住和門前的衙差起了爭論，正想帶人硬闖之時，就見到柳相成出來。

為了戔戔好處，竟然就出售他們！

“那薑勁鬆該不會胡亂攀咬了父親，說了甚麼不該說的？！”

柳相成沉聲道：“這人間有甚麼能比好處更加動聽，你可曉得那發賣考題之事所得銀錢能有多少，徐德為此叛變於我並不奇特，但是此事絕非是他一人所為。他冇這個本領，也冇這個本事能做出此等周到之事。”

“馮蘄州如有事情，為何不直接來找父親，反而要借鄔榮之手將父親帶來大理寺中？”

“現在徐德不在都城，他們如果想要嫁禍我柳家，隻需求派人截殺於徐德，將其滅口，便能斬斷我們退路，讓我們冇法脫身”

“薑勁鬆被抓之禍，科考舞弊之事怕是再也瞞不下去，馮蘄州雖承諾於我會給我們兩日時候讓我全麵，但是那幕後之人如果曉得薑勁鬆被抓，定然會發覺到徐德敗露。”

“馮蘄州？”

……

柳相成思及此處，端倪間儘是寒霜之色。

柳相成將柳徵滿臉不解，也冇有再多說，而是沉聲將他進入大理寺後，見到馮蘄州以後產生的事情全數奉告了柳徵，他冇有諱飾，乃至於就連馮蘄州交給他的那兩張供狀上的內容也全數說了出來。

柳徵咬牙切齒：“徐德，好一個徐德，我柳家待他不薄，他為何要如此陷我們於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