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裡冇甚麼事情,方纔又去宮中,想著今兒表情不好懶得去了,便乾脆返來了。”馮蘄州上前,代替了玲玥的位置悄悄推著鞦韆。
馮蘄州點點頭:“十之八九。”
趣兒和紅綾發覺到氛圍不對,趕緊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拉住想要撲到馮喬身邊撒嬌的三條大狗,悄悄的退了出去。而馮喬則是直接從鞦韆高低來,回身看著馮蘄州道:“百裡不是說,八皇子的病熬不過年關,永貞帝如何會在這個時候給他選妃?”
她固然冇有在場,但是光是想想就能曉得,麵對如許的郭崇真,當時的永貞帝怕臉都綠了,還談何見怪他們?
馮喬見到馮蘄州,頓時朝著他笑道:“你如何這麼早就返來了?”
郭崇真皺眉:“蘄州,你說陛下他……蘄州?”
他本身府上倒是不怕,如果是放在半年前,他或許驚駭府中的姐兒被挑中,可就在這幾個月,因為和邵縉聯婚的乾係,府中那些適齡的姐兒幾近都前後定下了婚事,就算宮中要給八皇子選妃也輪不到他們府上,隻是永貞帝這事未免也乾得太不隧道了些。
郭崇真眼瞅著小卓子分開以後,忍不住對著馮蘄州說道:“你說這陛下到底在想甚麼,之前不是說八皇子那病好不了了嗎,並且傳聞活不過年末,這好端端的如何想著給他選妃了?”
馮蘄州聞言臉上笑意收斂了一些,手中拉著繩索讓鞦韆停了下來:“陛下要辦中秋夜宴,替八皇子選妃,下旨朝中大臣都要攜嫡女入宮。”
馮蘄州麵色微沉。
他皺了皺眉,隻覺得馮蘄州是在擔憂馮喬,趕緊輕聲安慰:“你是在擔憂卿卿?你放心好了,陛下就算是想要替八皇子選妃,也定不會挑中卿卿的,她本年虛歲纔不到十三,尚未及笄,就算要選妃,也定然是在其他適齡女子裡挑…”
這個蕭元竺公然就是個禍害。
馮喬現在的眉眼表麵已經像極了雲素,就連陳安乍見之下都會發覺不對,更何況是永貞帝?
“是啊,我也冇想到,這八皇子還真的是得聖寵,如果他身子健旺一些,指不準將來這儲君之位也是他的。”
馮喬緊緊皺眉,手中抓著鞦韆索時力量極大,這般想儘體例的讓她入宮,蕭元竺他到底想要乾甚麼?莫非是他曉得本身活不下去了,想要戳穿他們的身份,拉著他們父女跟他陪葬不成?
三隻又壯了很多的大狗搖著尾巴在中間撒歡,趣兒坐在地上抱著碟子在中間剝鬆仁,紅綾拿著花架子繡花,而玲玥則是站在鞦韆前麵悄悄的推著鞦韆上的馮喬,遠遠便能聽到幾人時不時的笑聲。
馮喬頓時獵奇,馮蘄州倒是也冇坦白,大抵的將之進步宮以後郭閣老做的事情說了一遍,逗得馮喬哈哈大笑,她一向覺得郭崇真是那種非常端莊的朝臣,畢竟之前每次見到時,郭崇真都冇暴露半點戲精的內涵來,倒是郭老夫人道子利落,倒是冇想著郭崇真竟然還會有這一麵。
馮蘄州聽著他這話眼底不由暴露些諷刺來,永貞帝疼惜的,不就是他的命不久矣孱羸無爭嗎,如果蕭元竺當真是毫無弱症身材健旺,乃至於野心勃勃企圖皇位,永貞帝還會如此對他?
馮蘄州心中生出殺意來,麵上卻隻是緩了緩低聲道:“我曉得,隻是方纔一時冇有反應過來,冇想著陛下會俄然辦中秋宴替八皇子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