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班嫿打斷太後的話,直接開口道,“容瑕是我的男人。”
半個時候後,王德聽到內裡傳訊,皇後孃娘籌辦回宮了。他忙起家整了整衣服,還用茶水漱了漱口,才一起小跑著出了客房。
在踏上馬車前,班嫿道:“我的家人是甚麼時候搬回靜亭公府的?”
“娘娘待我親如後代,並無半點虐待。”班嫿點頭。
昨早晨驅逐他們回府的那些人,一口一個陛下,一口一個娘娘,這讓他們第一次見地到,甚麼叫實際比話本還要怪誕。
夜色下,班家人一步一步送娘娘到了大門外,就連娘孃的裙襬,也是班家世子提著。
她從地上爬起來,回身對班嫿行了一個恭敬的禮,“昨夜多謝娘娘脫手互助。”
一家四口這纔想起,他們從中午到現在,除了用了茶水與點心以外,連飯食都冇用。
“娘娘,我如果您,就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鬨,你如果再鬨下去,獲咎了陛下,到時候恐怕連太子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嫿嫿,就當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太後拽著她的手臂,跪在了她的麵前。這個風景了一輩子的女人,現在放棄了文雅與顏麵,隻想保住兒子的性命。
謝宛諭俄然推開門走了出去,她痛恨地看著太後,“憑甚麼他做儘惡事,還要留他一命,就因為他身上流著你們蔣家皇朝的血,以是其彆人的命都不是命,就該任他□□?”
“父親,母親,”班嫿朝著二人跪了下來,“女兒不孝,讓二老擔憂了。”
“另有太子,”班嫿停頓了一下,“陛下亦不會要彆性命,隻要他老誠懇實的,便會一輩子繁華繁華。”
“陛下,這於禮……”一名大人想要說,女子如何能與男人一同回禮,但是卻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武將捂住了嘴。他瞪大眼睛,在心中暗罵,這些武將實在太粗鄙無禮了。
“他情願聽我的話,是因為他待我好,但我不會濫用這份好,特彆是提出一些對他冇有好處的要求,”班嫿從椅子上站起家,對太後緩緩一福,“他對我好,我要護著他,又如何能因為外人來侵害他的好處。”
“嫿嫿,我……”
“憑甚麼?”
“娘娘是在開侄女的打趣麼?”班嫿抿了一口茶,“我從小到大,甚麼時候有過威儀?”
“母親,你放心吧,”班恒誠篤道,“看慣了我姐那張臉,天下統統女人在我眼裡,都是庸脂俗粉。”
“娘娘起駕回宮。”王德甩了甩手裡的拂塵,揚聲報了一嗓子。
“姐!”班恒跑著迎上去,然後便圍著班嫿問來問去,順手把宮女提著的裙襬搶到本技藝裡,像個小狗腿般跟在班嫿身後。
這明顯是他成心給班家光榮,如何到了嫿嫿嘴裡,就全然變了味?
“冇有,”容瑕把她摟進懷裡,“我也有些睡不著。”
“你當真如此狠心?”太後聲嘶力竭的抓住班嫿裙襬,“你的心為甚麼這麼狠,為甚麼?”
“鬨甚麼,”陰氏拍了一下桌子,“你們覺得做天子的嶽丈,是件輕易的事?”古往今來,多少作死的皇後孃家,最後不但作死了皇後,連一家人都跟著作死了。
“陛下,您有何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