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感覺和親王也挺不利的,老誠懇實地禪讓了皇位,本該被陛下榮養著,誰曉得老是有一堆人跳出來拖他後腿,先是他的原配夫人,後是他的親mm,這命格……
“因為我護短,”班嫿伸手點著容瑕的唇,在他的唇角輕吻,“誰也不能傷害我看重的、我愛的人。”
苦行觀是甚麼處所,外人不曉得,他們倒是清楚的。前朝有些罪妃便被髮往此處,傳聞內裡比冷宮還苦,出來了便是生不如死。
班嫿走到他身邊坐下,伸手戳了戳他的臉,“下次你如果再這麼逞能,我就要狠狠地經驗你。”
福平太後緩緩點頭。
“杜大人慢走。”和親王苦笑,親身把杜九送到正門外後,才扶著門框吐出一口血來。
大月宮正殿中,班嫿抿了一口微涼的茶,伸手摸了摸容瑕的唇,微微勾唇輕笑,回身走了出去。
金色的落日灑在班嫿身上,快意怔怔道:“娘娘,您現在瞧著真都雅。”
“你還記恰當月朔句戲言?”
“為甚麼”容瑕聲音有些沙啞。
“娘娘,您還要來為安樂討情嗎?”班嫿神情冷酷,眉眼間儘是疏離。
殿彆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容瑕看了眼跪滿全部大殿的宮女寺人,閉了閉眼,小聲:“朕要漱口。”
她曉得,如果跪在朱雀門,或許能讓更多人重視到她,但班嫿的性子向來吃軟不吃硬,她若真要那麼做,不但不能讓班嫿硬化,而是讓她更加不滿。
周秉安等人見皇後偶然再說下去,很有眼神的起家辭職。
福平太後聽到“和親王”三字,肩膀微微一顫,她看著快意,“你們家娘娘,竟是半點情分也不念嗎?”
“陛下……”趙仲躊躇道,“娘娘昨夜已經命令,嚴查前朝舊人,凡是形跡可疑者,全都打入大牢,就連安樂公主身邊下人也都殺的殺,囚的囚,安樂公主被髮往苦行觀修道,畢生不能出觀。”
在得知本相時,班嫿乃至想要了安樂的性命。
班嫿用溫熱的帕子擦了擦容瑕的臉與手,把帕子遞給伸手的王德:“剛纔福平太厥後過了。”
正說著,內裡就傳來腳步聲,班嫿臉上略帶著笑意走出去,見容瑕坐在床上,便道:“你如何又坐起來了?太醫不是說過,你現在傷勢嚴峻,不成久坐。”
她如果走了,就再也冇有誰能為安樂討情了。“
“多謝杜大人欣喜,”和親王寂然一笑,“舍妹釀下如此大錯,娘娘與陛下尚能饒我等性命,微臣感激不儘,又怎敢有怨。”
“前朝的舊人,該清理的就清理,不必再顧忌。”容瑕聲音冷酷,“朕待他們仁至義儘。”
“王德,”容瑕靠坐在床頭,看著窗外的落日,“現在快酉時了?”
“但是為甚麼恰好是苦行觀?”福平絕望地看著快意,“為甚麼會是苦行觀?”
杜九站起家時,發明皇後孃娘麵色丟臉到頂點,他覺得皇後孃娘會收回號令,但是直到他出宮,直到他騎馬來到和親王的住處頒旨,都冇有人來奉告他,皇後孃娘已經收回了號令。
快意想說,陛下是娘孃的男人,安樂公主相殺娘孃的男人,娘娘又如何會無動於衷?但是麵對福平太後崩潰的雙眼,她感覺說再多都是徒勞。
措置完大部分奏摺,班嫿陪著容瑕用膳,隻是容瑕用著有宜傷口的藥膳,而班嫿吃著精美的菜肴。恰好班嫿還用心逗弄容瑕,讓他想吃又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