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男人的嘴信不得,當了天子的男人也一樣。
這麼多金銀珠寶,從府中取出是有記錄的,嶽母不成能不曉得,但她為甚麼會任由兩人這麼做?
“尋寶?”容瑕俄然想到了甚麼,麵色有些不安閒的擺了擺手:“朕曉得了。”
“母親,這上麵真有寶藏嗎?”容昇見孃舅挖了半點,也冇看到寶藏的影子,對自家母親與孃舅產生了深切的思疑。傳聞母親與孃舅當年是都城馳名的紈絝,該不會是他們偷偷挖出來花了,卻又健忘了吧?
容昇看看班嫿,又看看笑眯眯的班恒,臉紅紅道:“父皇說了,身為兒郎,不成嬌氣。”
不是怕娘娘吃壞肚子,不讓她用蜀地的菜式嗎?看到陛下臉上略有些心虛的神采,王德冷靜地把這些話嚥了歸去,約莫陛下又做了甚麼讓娘娘不歡暢的事情了。
“不過你父皇明天不在,你要聽我的,”班嫿牽起容昇的手,在他彆的一邊麵龐上親了一口,“豆丁大的孩子,還男人呢。”
“那倒也是,”班嫿感覺,以容瑕當時的身份職位,不成能做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他又不缺那麼一箱金子。如果缺銀子,也不成能隻挖一箱,“乖,是我錯怪你了。”
保護擔憂鋤頭會傷了殿下,但是見娘娘自個兒也撩起袖子,籌辦挖東西的模樣,他們也不敢多說話了。
“母親,”容昇牽著班嫿的手,一步一挪往山上走,中間的班恒見他小小一團,就跟個小大人似的,便道,“太子,孃舅揹你上去。”
姐弟倆一合計,把寶藏給平分了,單出來的那一箱,被班恒以“辛苦錢”的名義,分給了小太子容昇。容昇連連推讓,不過才五歲的他,那裡鬥得過都城一等紈絝,最後隻能抱著一大箱珠寶坐進馬車。
現在想來,也感覺本身當初有些奇特,彆人舉止凡是有半點不對,他早就起了狐疑,恰好嫿嫿與妻弟在他眼皮子下做下這麼多荒唐事,他也冇如何多想。
“嗯。”容昇乖乖點頭。
“不消了,”容瑕乾咳一聲,“讓禦膳房的人經心備下皇後孃娘喜好吃的飯菜,前幾日娘娘想要用蜀地的菜式,讓禦膳房試著做幾道。”
“咳,”班嫿斜眼看班恒,班恒語氣一轉,“如何能夠不罰,當年我們被罰得可慘了,以是你千萬不要學我們。”
成安九年春。
“嗯!”容昇乖乖地點頭,大大的眼睛澄徹如一汪碧湖。
這何止是像,的確就是一模一樣。
“那倒也是,”班嫿懨懨地歎口氣,“你又冇跟我們一起埋寶藏,又如何會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