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休休說的實在,也是心之所想。但是說完,發覺身上的人僵了僵,目光沉了下來,彷彿有刀子穿越其間,看得她身子一緊,又乾笑兩聲。
“啊!”於休休對上那雙冷冽的眸子,嚇了一跳,“我就是想喚醒你。”
“誰跟你說我有事?”
“要死啦你。”於休休內心一緊,昨晚的經驗讓她現在怕了這男人,恐怕他亂來,她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順勢就要起家,“快鬆開我快鬆開我,我明天和米樂約好,明天要一起去玩的。你不能讓我踐約。”
於休休鬆了口氣,“謝米樂在網上查的,有兩個網紅景點,我們想去打卡。”
她覺得霍仲南又要大發虎威,把她清算一頓,冇想到他抽抽唇角一笑,冇有多說,隻是把玩著她的頭髮,漫不經心腸問:“你們籌辦去哪兒玩?”
瞭解這麼久,在一起這麼久,睡了當然也不止一次。但於休休很少看到霍仲南睡著時的模樣。他老是起得很早,於休休又有賴床的弊端,以是每次展開眼,他要麼不在身邊,要麼正看著她淺笑。
“嗯?”
於休休滿眼冒著粉紅色的泡泡,這一刻少女心爆棚,砰砰亂跳。
神清氣爽,伸個懶腰踢開搭在身上的被子,側過臉,愛的人就睡在身邊。
她本來過大的行動弧度就那麼僵在半空,盯著那張誇姣的睡顏,好半晌冇有動。
“痛?”於休休作勢在他額頭上摸了摸,又在他太陽穴上按按,“是不是昨晚喝多了酒,宿醉後,都是會頭痛了。”
她急。
也就是說,後還是得丟下他?
霍仲南翻過身,在酸味兒覆蓋下,看這小女人,竟有些心猿意馬。
“於休休。”
於休休無辜地眨眨眼。
剛睡醒的男人像頭甜睡中醒來的老虎,雙眼傷害地眯起,劍拔弩張地指著她,聲音黏軟,眸色迷離。
“為甚麼冇有我?”
“不消去病院。你就是我的藥?”
“米樂在等我,我這不是焦急麼?”
於休休這會兒腦袋不好使,含混地說:“那你就在家歇息吧。”
睡著了,竟然是這麼誇姣和順的男人呢?
他可貴有這麼落拓的時候陪著美人醒來,內心盪漾和順,抱著她滾個圈兒,更調了位置,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刹時變得驚駭的目光,忍不住好笑。
不就是不想讓他去嗎?還猜。當霍仲南想到這個纔是本相,胃裡莫名冒酸,更不想鬆開她了,“我頭有點痛。”
“???”於休休雙眼敞亮,非常無辜,“老狐狸,你又懂了?”
因而這麼彆彆扭扭的把她揉來揉去,他目光如炬,就等著她知己發明。
“唔。”
還冇覆上那果凍般柔嫩的唇,男人驀地展開眼,醒了。
“於休休。”
“我餓了。”
於休休慢吞吞地扭過身子,伸出一根手指頭,摸索般伸向他的睫毛。
霍仲南卻不急。
“嗯。”霍仲南不辯駁。
“嗯。”霍仲南又眯了眯眸,“就你們兩人?”
“嗯?咋啦?”
“睡飽了嗎?”
“嗬。”霍仲南揚起唇角,“你可真會猜。”
向來冇有想過,霍仲南睡著的模樣這麼誇姣。冷峻的麵孔溫和寧靜,麵龐沉寂唇角含笑,自帶一種光陰靜好的感受。
霍仲南哦一聲,目光涼了下來,捋於休休頭髮的手指將她纏得更緊。
她睜著眼睛,翹起唇,漸漸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