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悄悄地揉了揉季榆的腦袋,安辰逸冇有說話。
他的修為確切比不上謝瑾瑜,或許哪怕到了那邊,也幫不上甚麼忙,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在得知內幕的環境下,眼睜睜地看著謝瑾瑜去送命。
“我可冇法包管,必然能夠護得你全麵。”躊躇了一下,安辰逸終是鬆了口。他總感覺,哪怕本身不點頭,對方也總會本身想體例,前去豫山的。
真如果能夠說出如許的話來,當初他就不會落到被從季家除名,並暗中追殺的境地了。
可季榆冇有想到的是,他的話才一出口,安辰逸臉上的笑容快速就淡了下去,斯須便不見任何蹤跡。
是了,如若這小我真是那種貪恐怕死之輩,從一開端就不會摻雜到這件事情內裡來,乃至幾乎為此丟了性命。
――他又能說些甚麼呢?莫非還要出言勸說安辰逸放棄前去豫山,任由謝瑾瑜死在那些人的坑害之下嗎?
這個天下上,對他來講,真的另有安然的處所嗎?誰又能夠肯定,那天季榆聽到的,就是全數了呢?
固然這個天下上並不存在所謂的“千裡傳音”之法,但謝瑾瑜身為大乘期的修士,應當有其他用以聯絡的體例纔對?
既然如此,他又如何能為保本身的性命,躲在暗處輕易度日?
怔怔地和安辰逸對視了一會兒,季榆有些寬裕地移開了視野:“這是我應當做的。”大抵是感覺這句話過分乾澀有趣,他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並且,這也是為了季家。”
一句話,就堵死了安辰逸統統回絕的話頭。
嘴角節製不住地上揚,安辰逸輕咳了一聲,好不輕易才壓下了喉間的笑聲。麵前這小我的反應,實在是過分風趣了。
冇有推測安辰逸會給出如許的答案,季榆愣了愣,有點不曉得本身該做出甚麼樣的反應。
如果當時候他就那樣和謝瑾瑜一塊兒,毫無所覺地去了豫山,說不定到了最後,就連本身究竟是如何死的,都還弄不清楚。
固然並未挑明,但這個時候,謝瑾瑜與安辰逸之間,早已相互心生好感,情素漸生了。這一點,哪怕季榆冇有提早曉得所謂的劇情,也能夠從安辰逸提到謝瑾瑜時的模樣看出來。
歪著腦袋看著不遠處正閉目調息的安辰逸,季榆思考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冇忍住,出聲問道:“安大哥,”他有些迷惑,“你為甚麼冇有和謝瑾瑜一起,前去落仙門?”
深深地看了緊抿著雙唇的安辰逸一眼,季榆的手指動了動,已是暗自下定了決計。
這小我,遠比他設想當中的,看得更加清楚。
更何況,那些人所求的上古靈石,此時可正在他的身上。如果冇能獲得想要的東西,他們接下來會做些甚麼,便是傻子都能夠猜到。
盯著季榆的雙眼看了好一會兒,安辰逸有點無法地歎了口氣。
但是,聽了安辰逸的話,季榆卻悄悄地搖了點頭:“我之前說過,要將那些走錯了路的人,給拉回正路上來。”
要不然,他就冇法得知落仙門暗中所乾的那些活動了。
雨已經停了,但層層疊疊的雲朵卻還是相互堆擠著,將天給幕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透不出一絲亮光。
似是冇有推測安辰逸會是如許的反應,季榆的雙唇微張,似是想要說點甚麼,可畢竟是冇有開口。
許是發覺到了季榆的視野,安辰逸回過神來,看向季榆的視野當中帶上了幾分歉意:“不如我先找個安然的處所,將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