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正欲開口辯駁這個老匹夫,卻見一群身穿白衣的修士禦劍而來,陣容浩大,為首的恰是靈劍宗的四大長老,好不氣度。
靈劍宗內,法律堂外。
陽光透過樹葉的裂縫,灑在洛晴精美的臉龐上,“師弟給的這兼顧術還真好用。”她低聲呢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欣喜。
“但是……”陳默還想說甚麼,卻被洛晴打斷了。
“放心。”洛晴緊緊地握住陳默的手,“你師尊已經在內裡管束住了首要戰力,我們目前是安然的。”
這陣容,有點毒手啊。不過,氣勢上也不能輸不是,“來!”江亦大喝一聲,聲震四野,很有幾分孤膽豪傑的味道。
她身形一動,快如閃電,青色的衣裙在空中文雅擺動,幾近在話音落下的刹時,便已呈現在兩名弟子麵前。兩名弟子隻感覺麵前一花,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劈麵而來,還未反應過來,洛晴的手掌已經裹挾著薄弱的靈氣,狠狠地拍向他們的腹部。
陳默的身材很輕,很輕,這才半天,他們就把一個孩子給培植成瞭如許。
“師弟,人已經找到了。”洛晴一邊攙扶著陳默,一邊通過神識傳音給江亦。
她謹慎翼翼地將陳默攙扶起來,讓他靠在本身的身上。
“甚麼人?!”
洛晴的心猛地一痛,她再也顧不得其他,快步衝到陳默身邊。她顫抖著雙手,催動靈力,解開了束縛著陳默的繩索。陳默的身材軟軟地倒在洛晴的懷裡,她緊緊地抱著他,感受著他微小的呼吸。
陽虛子清楚本身對戰江亦掌控實足,但是他並不肯定這小子有甚麼背工,保險起見還是多叫點人過來。
……
映入視線的,是洛晴那張熟諳而斑斕卻皺著眉頭的臉龐,
“洛……洛長老……”陳默的聲音沙啞得幾近聽不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扯破般的疼痛。
畢竟江亦的三個門徒都是本身看著長大的,不免有些豪情。
“兩個通脈境的小傢夥,可攔不住我。”
“喲,前輩,這是打不過要叫幫手了?甚麼別緻的打法?”江亦輕啟唇齒,鮮紅的血液已經染紅了他的牙齒,看起來有些猙獰,幸虧他傷勢不重,還能出言調侃。
法律堂內,光芒暗淡,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潮濕的黴味,還異化著淡淡的血腥氣。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各式百般的刑具,鐵鏈、皮鞭、烙鐵……在暗淡的光芒下,閃動著冰冷的光芒。
“哼,我隻是想看看背信棄義之人的嘴臉。”江亦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公然,氣力為尊纔是這個天下的真諦。
陳默好似是聽到了呼喊,勉強展開一條裂縫。
洛晴冇有涓滴停頓,她悄悄地從兩名昏倒的弟子身上跨過,蓮步輕移,走進了法律堂。
“哦?承諾是我與你師尊之間的事,與你一個毛頭小子有何乾係?”陽虛子用手悄悄擦拭著本身的紅色長劍,看都不看江亦一眼,彷彿他隻是一個無關緊急的小人物。
“來了是吧?那就給我拿下這個小子。”陽虛子手持紅色長劍,劍尖直指江亦,殺氣騰騰。
“哼,老夫這是讓宗門弟子都來看看你的醜態!你們兩個,不好好待在你們那敗落的青玄宗,跑到我這裡來討要一個弟子,這是何必呢?”陽虛子冷哼一聲,言語中充滿不屑。
洛晴的聲音在空曠的法律堂內迴盪,她悄悄地拍打著陳默的臉頰,試圖喚醒他。
她悄悄地撫摩著陳默的臉頰,指尖觸碰到他臉上的傷痕,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