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哼唱出來一句,“五星紅旗,你是我的高傲,是這個?”
定定神,高燃抽出本子寫日記,他拿了圓珠筆轉幾圈,頓時思如泉湧,埋頭在本子上刷刷寫了一段。
高燃俄然一個激靈,笑嘻嘻的,“封叔叔,你彆上我媽那兒打小陳述啊,不然我就慘了。”
高燃給他一個白眼,“我又不傻,夏天用的是毯子,我躲內裡看一會就出來透透氣。”即便如此,也熱的舌頭伸老長,他爸媽還感覺他腦筋壞掉了,不睡風涼很多的一樓,偏要去跟一蒸籠似的二樓。
他蹦起來扒住牆伸脖子看。
日記好處理,隨便寫寫交上去就行了,歸正教員也不會細心看。
“五星紅旗頂風飄蕩, 勝利歌聲多麼宏亮。”
高燃說聽到了。
他是因為頭疼才溺水來到這個天下的,但是那疼法過分詭異,又毫無前兆,之前向來冇有過。
封北有所發覺的昂首,他看到了牆上的玄色腦袋,叼在嘴邊的煙立即一抖,忙夾開低罵了聲操,“你彆扒那兒,傷害!”
一戶挨著一戶的逼仄窄巷內裡,頎長如絲帶的天空之下,青澀的聲音跟降落的聲音交叉在一起,唱出了分歧的味道,一個輕巧飛揚,一個慵懶隨性。
“冇事兒的,我有一次冇帶鑰匙,直接從你院裡的牆上翻過來的。”
劉秀說睡下了,她手拿掃帚掃著院裡水泥地上的枯樹葉跟灰塵,見兒子還杵著就說,“功課做完了嗎?明天的日記寫了冇有?你爸早晨返來查抄發明你甚麼都冇做,媽也幫不了你。”
高燃看看中間自言自語著甚麼的奶奶,又去看男人,撇撇嘴說,“你才見我奶奶,她如何就聽你的話,不聽我的?”
封北的臉部抽搐,“現在冇事兒了吧?”
封北咳兩聲清清嗓子唱了開首第一句,高燃就找到了點兒熟諳的旋律,不自禁的跟著哼了起來,還傻逼逼的點頭晃腦打拍子,“歌頌我們敬愛的故國……”
巷子裡悶熱潮濕,屋簷下滴滴答答的滴著水。
封北拍門後看到小門從內裡翻開,暴露張稚氣潔淨的臉龐,活力興旺,哪像是哭過的模樣,他曉得本身上了這小東西的當,“嚎甚麼呢?”
高燃聽了就樂,“屁呢,那河裡的魚早被釣的差未幾了,剩下的都是些妖妖怪怪,修為高深,精得很,釣不上來的,河瓢倒是有很多,你如果去摸得把穩著點,可彆跟我一樣,差點死裡頭。”
劉秀提了個布袋子往車簍子裡一放,說走就走。
不曉得如何回事,高燃想到了暴曬在太陽底下的魚,將近死掉,看著怪不幸的,他握住自行車龍頭把車子提起來,“奶奶,我們回家吧。”
高燃問道,“你給我奶奶唱的甚麼歌?”
封北手拍拍漫畫書,“叫甚麼叔,叫哥。”
高燃灰頭土臉的上了樓,他在本來的天下出門前做了小半張化學卷子,這個天下的他做的也是化學卷子,上麵的題目一模一樣,自個塗塗改改的答案也一樣,連雞爪子抓的字都冇有辨彆。
高燃見著來人就把大門拉開,滑頭的笑,“奶奶鬨著要上黌舍找她的孫子,也就是我,我冇體例就裝哭,她被我給整懵了。”
冇一點兒涼意的風一陣一陣吹著,高燃啃完玉米慢悠悠的下樓。
後半句是不假思考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