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是去而複還的尚書餘柯,剛剛纔談成一件大事的餘柯現在表情也還算不錯,再加上他本就是不拘末節的人,現在看著仍在跪在堂上的簡餘卿,可貴的寬大:“起來罷,免禮。”
這天殺的顧舒文,必然是用心的!
一旁的餘柯看了眼這新上任的小官,靈敏的發覺到了點不平常,難不成他是獲咎了攝政王?這可不是個好動靜。
這是簡餘卿的第一反應,他眼角餘光落在前麵的人身上,隻見那人穿戴湛藍色錦袍,麵前繡的是一隻錦雞祥雲圖,因他麵孔樸直,身型粗狂,穿戴一身官服倒是威武霸氣的很,隻見他麵上帶著還未散去的笑容,跟在顧舒文的身後,怕就是尚書大人餘珂了。
裡屋彷彿傳出來聲音,隔得另有些遠,便聞聲了餘珂大人開朗的笑聲還摻雜著點阿諛:“攝政王存候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工部去辦,必然給您一個對勁的交代!”
簡餘卿白淨的臉上也浮上了一抹緋紅,平凡人早已坐立難安,可貴的是貳心態好,堅信心靜天然涼的事理,倒也坐得住。
簡餘卿很想否定三連,但是他隻能謙善道:“大人您謬讚了。”
他當即承諾了,本身一個芝麻點小官,不敢拿喬,哪還敢希冀尚書大人放著大事不乾,為了見本身專門跑出來一趟。
“本官說你能夠,便天然不會看走眼,自本日起餘卿便擔負司農寺諸園苑副監一職罷。”餘柯不容置喙道。
氛圍有過那麼一刹時的死寂,簡餘卿冇多做躊躇便跪了下來,他的聲音算不得好聽,卻潔淨清脆:“下官簡餘卿,拜見攝政王,拜見餘大人。”
如何是他。
彆人還跪著,冇人免謙遜他起來,也不敢私行昂首,不知為何,在簡餘卿說出本身姓名的時候,全部屋內的溫度彷彿都降落了些,本來酷熱的大廳吹進一抹冷風來。
但是,造化弄人啊,誰能夠想到他那前夫竟然僅僅是兩年的時候就成為了當朝的攝政王?誰又能想到,當時說走就走不轉頭的本身,現在竟然又返來了。前夫哥還秒變成頂頭下屬!?
簡餘卿的頭更低了些,他道:“多謝攝政王嘉獎,下官受之有愧。”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顧舒文走的時候也冇有說免不免禮,搞得他現在不曉得是站起來還是不站起來。
也不過是幾瞬的時候,內裡的人已經走了出來,簡餘卿低著頭,隻得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來人,倒是看到兩名男人從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