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黎耀光的酒肉朋友很多,但像強叔臉皮這麼厚,又愛白蹭,她也是平生僅見。
當初跟供貨商簽約的時候就有半年一結和一年一結兩種形式,這幾家選的就是半年一結,條約上他也簽了字,現在俄然說要一年一結,不是違約嗎?
黎稚恬衝動地問:“你又走了?!”
黎稚恬隻想薅頭髮:供貨商又不是地裡的白菜隨便挑。你結賬不及時,還違約,哪個供貨商敢跟你合作?
黎稚恬把電話掛斷,發了筆墨動靜給他:“強叔有多不靠譜還需求我跟你反覆他的事蹟嗎?他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同親,但是他當年借你的車開,出了車禍,車輛報廢,他一分錢都冇有給你賠,你都冇計算,還持續跟他做朋友,你未免風雅得過分了吧?前幾年他冇有事情,到處打秋風,在我們旅店住了幾個月,你每天好吃好喝接待著,他也絕口不提把房錢結了的事,最後一拍屁股走人了,那些房錢、飯錢我們但是真金白銀付了的!他冇錢住甚麼旅店呐?他要真是你的朋友,就應當為你著想,消耗了就要結賬,而不是跟你稱兄道弟,然後兜比臉都潔淨,就硬蹭。他乃至還想讓你給他處理事情題目是不是?他的品德我信不過,你不要信他會給你先容甚麼好項目,他結合彆人一起坑你的錢,我都不會感到驚奇!”
“爸!”黎稚恬大聲地說,“你不要感覺滿天下都是便宜等著你去撿好不好!300萬砸出來了,甚麼時候能賣出去都是後話,它在你手上一天你就要為它花一天錢。如果是左手倒右手就能贏利的事,這個天下上比你有錢的人多了去了,他們為甚麼不去撿這麼大的便宜?”
反倒是把這類嘴上時候捧著他,一輩子在他身邊白吃白喝的“朋友”當真兄弟。
生而為人,真的好累。
黎稚恬差點吐出一口血來:你為個假朋友花了那麼多錢,我能記不住嗎?
調劑好情感,她打電話問老爹:“你又籌辦把錢花在那裡?”
如果他真的率性妄為,對峙拍下,最後掃尾的人還是她:以是她已經是拚儘儘力威脅他了,但他到底會不會聽她的話,底子就是個問號。
黎稚恬表示:我真想像你一樣,心大得像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