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昭頓覺下巴吃痛，臉頰被掐得鼓起來，嘟著嘴掙紮道：“鬆開！這是鎮國寺！”

父親身從十年前被敵軍虜入敵營，被他和忠信伯程誌達單槍匹馬深切敵救援出以後，也不大管武定侯府中事，早早就把曹家交到了他手上。

曹宗渭一腳跨出塔院，扭頭就瞥見穿戴素淨的一女子伏在牆上不能自已，他正要熟視無睹地走開，那女人俄然就擦了眼淚抬開端，與他四目相對。

曹宗渭母親體弱多病，他小時候多是祖母帶著。自祖母歸天後，他身邊就冇了女性長輩。

但不成否定的是，他馳念祖母，薛氏在貳內心是很有分量的。

這些年過來，曹宗渭甚麼滋味都嘗過，但又彷彿甚麼滋味都冇嘗過，日子一每天疇昔，多的是任務，少的是興趣。

賀雲昭從曹宗渭眼裡看到了不屑和鄙夷，乃至另有點肝火，莫非她甚麼時候招惹他了？

賀雲昭被他鉗製的死死的，曹宗渭靠近一步，幾近是壓著她的身材，眼底一片陰霾道：“你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跟蹤到我祖母的長明燈前。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替我難過，守好你忠信伯夫人的身份！”

那是曹宗渭亡妻歸天後的第一個笑容，他笑著拍了拍賀雲昭的腦袋，還親了親她的臉頰，把她抱到肩頭玩了一個下午。

曹宗渭下了三級石階，緩緩走到賀雲昭麵前，勾起左邊嘴角笑了笑，道：“真巧。”

甄氏一走，賀雲昭就靠在西塔院的門口中間扶牆抽泣。一見到嫡親，強行穿上的盔甲刹時土崩崩潰，壓抑了這麼久的情感噴湧而出，她有好多委曲和內心話想同母親講，方纔小談的刹時，差點就要撲到母親懷裡痛哭撒嬌。

她們兩個為甚麼會用了對方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