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劉鴻滄對著籠子揮了揮浮塵,鐵籠裡的狐狸頓時像醒了一樣,身材擺成蹲坐式,乘機而動。
見他退出了大殿,鄭則盈望著他的背影,久久冇有回神。
統統的裝束皆循按大郢規製,一點挑不出錯來,不得不平氣燕王的氣性,這一趟進京,實則是一場鴻門宴。皇上等著削藩,可也不是說東就是西的,所謂出師要馳名。
鄭則盈坐在案上,端起琉璃酒杯抿了一口,對著身後的人淡淡輕聲道:“本宮倒感覺這主張不錯,陸淵,你說呢?”
太後躊躇了下,對著王直道:“既如此,那就命人把燈都滅了吧,看你能弄出甚麼花樣了,如果弄不出花樣來,哀家可要撤你的職。”
燕惟如本日穿的是入宮朝服,雖說是異姓藩王, 但統統禮節規製與親王不異, 頭戴七縫烏沙皮弁帽, 身穿一襲粉米青衣, 腰間佩親王大帶,副以四彩小綬,手裡拿著上朝時所用的九寸玉圭。
跟著世人輕呼,黑布被揭開,鐵籠子裡的狐妖是一隻通體烏黑的靈狐,長著一雙碧綠的丹鳳眼,一動不動趴在籠子裡,性子倒是很和順,和設想中張牙舞爪的狐妖彷彿不大一樣。
太後哦了一聲道:“本來是如許。”
衛辭回到席位上的時候, 燕王恰好與她一起回到大殿上,倉猝間兩人錯眼撞了個正著, 衛辭內心發虛,趕緊彆開臉坐在位子上。
這不是劉鴻滄麼!如何成了收伏狐妖的高人了,還在王直的部下,衛辭有些思疑他的身份,一會在姑蘇,一會又在建安燕王府上,這會又投奔在王直的門下,真是讓人信不實!
“老祖宗,這高人施法得要熄了燈才氣有效。”
說著身後的人抬了一個大鐵籠子,蒙著黑布看不清內裡,聽不見一點聲音,世人緊緊盯著那鐵籠子,都想看看傳說中的狐妖到底是甚麼樣的。
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