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淡淡道：“主子覺著陛下喜好主子，先前在仁壽宮的時候，陛下和太後商討要將長公主許給他，可陛下甘願跪在承乾宮外一夜凍傷了腿也要抗旨，若說是為了權勢職位，娶長公主不是要比娶主子要來得快很多麼。現在出爾反爾不承諾讓您出宮，這事情的泉源在主子身上，不在寄父身上，陛下一開端就冇籌辦對於寄父，若按理兒處論，陛下還倒是幫了寄父大忙。”

“本日之事，誰都不準說出去，不然朕必然叫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實在不消想也曉得二獲得底是誰，嗬，燕惟如，你是不是該想清楚了，她不屬於你，綁也綁不住。

這麼一說，彷彿有些事理，俄然感覺白日裡對他說的那些話有些過分，她內心有氣，直直衝道：“那他為甚麼非要留我在宮裡，我還覺得他要趁機肅除異己，還騙我說……”

衛辭夢見她抓住了二得的手，感覺很滿足，閉著眼睛抿嘴笑：“二得，我腰累你替我我捶捶。”

渾渾噩噩地回了重華殿裡，她叫退了統統的下人，她不想她們來陪，折騰了一天早就身心俱疲，枕動手臂將頭捂在枕頭裡，感受著一室的沉寂，有屋外風吹的聲音，另有半夜天打更的鐘聲。

她聽了放寬解，回過甚來直問道：“真的麼？他真的安然麼？”

夢中的他離他越來越遠，遠到她伸手也夠不著，她伸開手跑出去，哭喊著追他，哭泣道：“二得，我要抱抱。”

從廊下家這裡一向穿疇昔就是重華殿，他曉得她不肯住在坤寧宮裡，走了兩步頓住腳，對著身後的孫啟壽叮嚀道：“你親身去重華殿照顧皇後，不準她出事。朕曉得你出了宮，也曉得你做了甚麼，但朕不究查你，你也該內心稀有，朕要對於的不過是陸璣，至於旁人，朕還冇有你們口中的那樣忘恩負義。”

新帝即位的第一天就撤掉東輯事廠，穩固皇權天然無可厚非，但東廠幫了他多大忙，朝臣內心自當稀有，如果督主從中作梗，這帝位如何也輪不到他的頭上。

麵前人大氣不敢出，手掌被她緊緊攥著，連動也不敢動一下，他想開口叫她，又怕吵醒了她，她如果醒來恐怕又會不循分地同他鬨一番，輕手重腳坐在腳踏上，就著窗外的亮光，他打量她露在外頭的半張麵龐，仔細心細地，連一處都不捨得落下，伸手另一隻手，探疇昔，他想觸摸一下她的眼睛，可在半空中就生生的落下了。

“二得！不要……”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抱在懷裡不撒開，壓在臉龐下，淚水漏在指縫間，冰冰冷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