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甚麼事啊?
“劉師弟,不爭饅頭爭口氣,我還從冇在青樓裡丟過臉呢,你如果走了,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們真怕了?”德瓊緊緊拉住劉恒,“現在你走出這個門,我們今後就恩斷義絕!”
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銜接上來,與紅裙少女相伴對唱,她用心扮作了墨客模樣,青絲被方巾紮住,青衫飄飄,倒像個過分俊美的風騷文士。這女扮男裝,也掩不住她的絕美姿色,反而多了幾分調皮與奇特。
彷彿感覺這幾人喧華,打攪了他看美人的興趣,德瓊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問道:“你們這不會冇有弓足吧?甚麼紅荷,德某還真拿不脫手,先一千朵弓足吧!”
連上個樓都丟出百兩黃金,又和所謂“簡洪七傑”對上了,明天的場麵必定小不了,不知為了德瓊的“臉麵”,還得丟出多少去。
琵琶聲緊接而來,錚錚起伏,彷彿溪水流淌,悄悄融入此中。這女子身穿翠色薄褲輕衫,勾畫出若隱若現的窈窕身材,精美的瓜子臉,害羞似怯,彷彿小家碧玉,令人不自禁吞嚥唾沫。
直到大堂喝采聲響起,德瓊忙著去看花魁,孫求才劫後餘生般舒了口氣。
“靈珠,子簪,胡允兒,紫琉戈和卓瑪姬琪!”有人如數家珍,被五個如妖精舞動的美人兒幾近迷花了眼。
那種文靜與當真的模樣,美得令人震驚,不忍輕瀆打攪。
“以琴聲立名,傳聞三公子冇見到人就為琴聲癡迷,想必這位就是三公子獨愛的玉顏女人了!”
“玉顏?一千朵……”德瓊還在目不轉睛地諦視病美人無惜花,恍忽失神,彷彿喃喃般道。
樓上一扇窗戶處,錦衣少爺揚起極尖的下巴,饒有興趣地望著辛娘,更是湊趣隧道:“先賞辛娘百朵紅荷!”
“師兄,先生怒斥你不止一次了,不準你到甚麼處所都惹是生非!”
“一千朵?”
“真是好兄弟!”德瓊打動得無以複加,連連拍著劉恒肩膀,神情更加靠近了。
“三哥忒吝嗇,玉顏莫非隻值千兩?彆人佩服,我可替玉顏打抱不平,兩千朵!”叫喚的少爺極胖,如同圓桶,恰好還喜好裝高雅,恰是七傑裡排行最末的章回裴,此舉不過是替他三哥撐場麵罷了。
德瓊也看得心神搖擺,目光落向俏墨客鐘子紀,掃過五個異域美人,氣質出塵的道依,小家碧玉般的琵琶翠柳。在操琴的玉顏那邊,逗留了很長時候,最後卻癡迷地盯住病西子曾惜花,久久冇能回神。
“裝甚麼裝?與其現在丟人現眼,還不如之前服個軟呢!”
美人美人,何如有緣遠觀,無緣近玩?
“五公子不愛小娘子,就好你這一口!”
“看來青樓,就是個無底的銷金窟,本來我還想在這裡掙大錢,現在想想實在好笑。”
“玉顏一曲,何止千朵紅荷?”帶著銀冠的少爺深深感喟,揚聲讚歎。
冇話說了。
被打趣的人如此共同,更讓堂下的起鬨聲越演越烈。
坐在清淨雅間,孫求眨著大眼睛提示道。
“劉師弟修煉,是我見過最冒死和刻苦的,連這點時候都不放過。”德瓊不由感慨點頭,自歎不如。不能去打攪彆人練功,他忍不住怒斥起孫求來,“你看看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每天隻曉得玩,玩,玩,都敢跑青樓來了!好好學學你劉師兄……”
大堂高台之上,一個端莊婦人蓮步而出,聲音明朗軟脆,舉止風雅毫不露怯,三十開外的年紀穿戴樸實碎花裙,竟然襯出豐腴有致的身材,反而更有種風味猶存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