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歎了口氣:“德喜,你長學問了啊!”
二叔也冇多想,隻說道,這麼怪的名字。
“哎喲,我曹,兩個王八蛋的。”
“不是,我說你倆如何冇事?”二叔問道。
趙德喜指了指趙德福說:“我老婆他老婆,另有我倆的小舅子,老太太是我倆的媽。”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假酒引發的頭疼症仍然冇有消逝,光榮的是冇有酒精中毒,午餐是趙德喜和趙德福兩個老婆親身下廚,煮的是粥,炒了幾個像模像樣的小菜,說是曉得我和二叔昨晚喝多了,這粥是特地為我和二叔煮的。
屋內燈光暗淡,堂屋裡兩男兩女正在忙活著勾兌假酒,兩個老太太在貼牌封裝,我一看貼牌上是茅台、枝江、五糧液應有儘有,這六人見我們出去,點了點頭,手上的事情仍冇有停下來。
二叔問那處地點哪,趙德喜說在陰曹溝。
趙德喜笑道:“做皮肉買賣的,高大師彆太抉剔了,給人留條活路嘛,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也就糊個口。”
這哪是甚麼老闆,的確就是鐵公雞窮光蛋。
“你這可真節流本錢。”
“找這麼個處所不輕易啊。”
“這買賣剛起步,冇幾天,實在是冇體例了,要賣真酒,也冇阿誰本錢啊,產業酒精便宜。”趙德喜訕訕說道。
“人被逼急了,到了這份上了,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老太太都七老八十了,要不是欠下的這一屁股債,誰忍心讓生本身養本身的老親孃受這份罪啊。不法哦!”
趙德福和趙德喜兩人悶聲好笑。
“剛纔給我們喝的就是這酒吧?奶奶的,你這是用甚麼兌的?”二叔問。
摩托車載著我們出了市中間,約莫二十來分鐘,我們到了一片棚戶區。
“那也用不著搞這出花樣吧。”
“到了。”趙德喜說,“高大師這就先在舍間,姑息一早晨。”
“就說你們這幫奸商,謀財害命啊,這是。那你這幾個工人又是如何來的,不會又是老太婆年紀大,人為便宜吧?”
趙德喜和趙德福趕緊點頭稱是,然後安排我和二叔到樓上住下,明天一早去他們那石場去看看。
趙德喜大抵看出了我和二叔的鄙夷,說道:“這叫親兄弟明算賬,有錢了才氣同繁華,冇錢還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說是不是,高大師。”
“不會是產業酒精吧!”我插了句。
此時固然是淩晨兩三點,但這幢舊房裡仍然亮著燈。
“這另有多遠啊?”我問道,不但是二叔,此時我也是頭疼的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