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的手指悄悄敲擊著桌麵,收回有節拍的聲響,每一下都彷彿敲在這沉寂的營帳當中,也敲在世人的心間。他的眼神中流暴露一絲驚奇,繼而湧起一股濃烈的戰意。這封戰書說話雖簡,卻霸氣儘顯,字裡行間毫有害怕畏縮之意,那劈麵而來的挑釁,如同一把烈火,刹時撲滅了貳心中沉寂已久的熱血豪情。
羅藝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家來,將戰書緊緊攥在手中,彷彿握住了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他踱步走向營帳門口,掀起門簾,望向遠方。燕州城外的郊野在陽光的暉映下顯得格外廣寬,輕風吹過,草叢沙沙作響,似在低語著即將在此上演的那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燕州漠北大營中,一封戰書,擺在冀州侯羅藝的書案上。那戰書的紙張微微泛黃,帶著一種曆經滄桑的質感,彷彿訴說著撰寫者一起行來的風雨。邊沿處有些許磨損,似是被幾次摩挲,又似在通報著持有者內心的孔殷與等候。
日頭高懸,灑下萬道金芒,燕州漠北大營的轅門處,一陣短促而有力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世人循名譽去,隻見一匹白馬仿若踏光而來,風拂過馬鬃,好像流雲飛舞。頓時之人,身姿矗立如蒼鬆翠柏,恰是那白馬銀槍俏羅成。
陽光逐步變得熾熱,高懸在天空,毫不鄙吝地灑下光芒,將他們的影子拉得或長或短,像是一幅不竭變幻的水墨畫。程咬金抬手悄悄拉了拉韁繩,讓馬兒的法度略微放緩,他微微眯起眼睛,彷彿在享用這半晌的安好與舒暢。魔王十六騎也默契地調劑速率,跟從著程咬金的節拍,他們身上的玄色披風隨風獵獵作響,好像玄色的火焰在燃燒,彰顯著他們奧秘而強大的氣場。
遠處,連綴起伏的山巒像是大地甜睡的巨龍,在昏黃的熱氣中若隱若現。山腳下,一條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在陽光的暉映下閃動著細碎的銀光,蜿蜒著穿過草地,像是一條靈動的絲帶。程咬金輕夾馬腹,朝著溪流的方向前行,來到溪邊後,他翻身上馬,十六騎也整齊齊截地效仿,行動乾脆利落,冇有一絲多餘的聲響。
帳內的將領們麵麵相覷,一時候無人言語,唯有那微微閒逛的燭火,映照出他們各自龐大的神情。有人麵露擔憂之色,這魔王十六騎敢如此明目張膽遞來戰書,想必是有備而來;亦有人雙頰泛紅,眼中閃動著鎮靜的光芒,對於即將到來的這場頂峰對決滿懷等候,巴望在疆場上一展技藝,保衛燕雲十六騎的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