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曉得我說甚麼——你曉得我以為甚麼‘真好’嗎？”

摩洛點頭接過水，喝了起來，轉頭微愣，忍不住低喃：“本來是玄上仙和玄石小仙子啊……師徒二人真靠近……”

“本殿下記得水靈芝是蓬萊仙島的珍寶，但卻從冇機遇晤過。”

可兒兒又笑了，將小腦袋貼在貳心口上，抱住他。

房間裡，墨黑睨半跪在床頭，低低為床上的女子說著話。

摩洛冇帶麵具，臉上掛著慈愛的淺笑，偶爾伸手，親熱摸摸大三的敬愛腦袋。

冥乖乖獵奇問：“上仙，傳聞水靈芝出仙泉便會消逝如煙，此事可失實？”

冥乖乖難堪皺眉，道：“是啊！就算蓬萊真人情願割愛，水靈芝卻不能出仙泉，這就難辦了。”

墨黑睨道：“本殿下會以北海珍寶跟蓬萊真人互換，毫不讓他虧損。”

“真好！”

墨黑睨頓住了——

一隻大手伸過來，包裹住她的拳頭，捏了捏，帶著和順的安撫。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

玄無塵嘴角微扯，道：“不錯。蓬萊仙島各處靈寶，此物倒是非常希奇希少，彌足貴重。本上仙見過一回，仙泉清澈如光，水靈芝卻通身烏黑，小巧精美。”

冥乖乖和墨黑睨同時囧了，轉而豁然開暢笑了。

他緩緩退開，一雙嫩白的小手伸來，抱住他的胳膊，低問：“師父，毛毛蟲她甚麼時候能醒？”

隻見不遠處一個大腦袋的藍精靈，正飛在半空中，雙手練習著功法。摩洛飛在他身側，偶爾出聲提示，乃至脫手師範。

玄無塵伸手拉過她，和順為她拭擦滿臉的淚水，牽著她的小手，踏步走出門。

“尚不曉得。”玄無塵淡聲答：“仍要看毛毛蟲的生命毅力。”

呃——

“小玉石！你乾甚麼！本殿下要立即去蓬萊仙島！”

“是大三。”

玄無塵點了點頭，擁戴道：“真好。”

他微囧，撓了撓後腦勺，問：“小玉石，你見過嗎？究竟長甚麼樣？在蓬萊仙島的甚麼處所？你快奉告本殿下！”

墨黑睨蹙緊眉頭，心疼看著床上的女子，道：“不能出仙泉……可毛毛蟲現在如此衰弱，恐怕受不了遠途馳驅啊！”

他們的斜下方，埋頭大聖姑正坐在石桌旁，做著針線活，不時昂首，望向天空中的兩人，嘴角笑意深深。

玄無塵伸手為毛毛蟲調劑丹田處混亂的靈力，輸入了一股靈力，維繫她衰弱的心脈。

凝露殿外頭，超脫男人摟著懷裡的可兒兒，迎下落日，帶著她漸漸漫步。

大三呆呆點頭，又試了試，小臉謹慎而當真。

摩洛摸了摸他的頭，道：“先歇息一下。”

“唉……”一聲長長的感喟響起。接著，可兒兒翻了翻白眼，嘀咕：“你們如何就那麼笨！不成以出仙泉，那就帶一小股仙泉返來，不就得了。這麼簡樸的事情，有甚麼好糾結的啊！”

她望向床上，朗聲道：“毛毛蟲，小仆人曉得你是固執的毛毛蟲！我玄石的坐騎，豈是淺顯的神獸！你要記著——你但是蒼北神龍！小仆人和卡哇伊都在等你醒來。你要固執，要快些醒來和我們玩躲貓貓，跳迪斯科……”

玉石瞪了瞪他，哼問：“你曉得水靈芝嗎？你曉得它在哪兒？究竟是何物嗎？”

話語剛下，床上美麗女子的手動了動，蹙眉低吟：“大黑龍……大……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