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間上仙見老友活力，隻好崩著臉，對下方的北海墨訓道：“墨，小石兒隻是凡人身軀，年紀又小，玩水還是有些不當。”用心把不當兩個字拉長些，目光也跟著變冷。

如何感覺師父的神采和眼神都像冰塊一樣？！錯了，的確就是南極萬年冰山普通。

水雲間看著呆呆的北海墨，輕聲道：“墨，好好修煉，不要孤負你父王對你的期盼。我要去叮嚀道童為小石兒籌辦食品——”

“等等！水上仙請等等！”北海墨已經變幻出本相，不斷向水雲間緩慢遊來。接著，他用力一撞，甩出一個巨大的鱗。

玄光一移，師徒兩人的身影便消逝在雲夢穀上方。

他忍不住低喃：“睡個覺也讓人不費心……”

“師父，我們要回玄林峰了嗎？”玉石把玩著巨大的龍鱗，感受涼涼的，摸起來手感極好。

想到此，他看向睡得一塌胡塗的小門徒，神采不明。

“墨，不得無禮！快鬆開小石兒！”一人極速飛來，逗留在玄無塵身側——是水雲間上仙。

北海墨本能抱緊她，大手如何也捨不得鬆開。

將被子謹慎蓋好，正要掖被角，一個黑如墨，閃著亮澤光芒的龍鱗在枕頭旁暴露來。

她這麼快就要走了？！隻來了半天工夫，就要走了……他頓時感覺內心特彆難受。在這三千年裡，隻要明天是高興的……不，是最高興的！

北海墨昂首，看著小人兒光輝敬愛的笑容，他也忍不住笑起來。

玄無塵解釋道：“為師好多年未曾來拜見你師祖。此次上仙界來，為師籌算帶你一起去拜見他。”

瞄了一下神采不佳的老友，他對玉石問：“你如何跑到這裡來了？這兒但是雲夢穀的禁地，不能隨便出去。”

水中的北海墨卻急了——開口喊：“小玉石！”

隔天一早，玄無塵便倉促與水雲間道彆，抱著小門徒飛走了。

玄無塵一見如此，本來蹙緊的眉頭皺成一團。

北海墨天然聽明白，低頭瞧了瞧赤身**的本身，想起剛纔他抱著小人兒貼在胸口的模樣，又驀地想起那奧妙如觸電般的感受……

“師父，你和水叔叔下完棋了？”小人兒抱拳，對水雲間恭敬一禮，脆脆喊：“水叔叔。”

玉石圓圓腦袋探出來，笑著點頭，道：“好啊好啊！”明天真的好高興，不但能遊水玩，還交了他這個新朋友。

師父都好幾萬歲了，才收了她這麼一個門徒。而他的師父，起碼也要十來萬歲吧？真真正正的萬歲萬歲千萬歲……估計鬍子應當能夠當拖把。

玄無塵悄悄點頭，答：“好。”

這是最高貴墨龍身上的鱗，並且——是最好的胸鱗。不但有著極其貴重的代價，另有很特彆的意義……

不過，他很快就能離開冥寧河了——

玉石靈巧點頭，答：“我不曉得這是禁地，走著走著便來到了這裡。我還熟諳了墨黑晲，他帶著我到處遊水玩！可好玩了！”

水雲間淺笑點頭，道：“免禮。”

玄無塵寵溺伸手，摸了摸她的圓圓腦袋，說：“等你見了，你便曉得了。”

玉石脫口喊道：“師父！”

玄無塵手指一揮，玉石身上的小道袍刹時乾爽，輕飄飄落在他懷裡。

玄無塵淡笑不語，抱著她飛過雲端。

電視劇裡的老神仙，哪一個不是滿頭白髮滿臉白鬚？有一些職位高的，鬍子乃至直接趴在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