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懇鬼聽後,歡暢蹦躂跳了跳,說了好幾聲感謝。
“把頭髮堵截一半,不要那麼疏鬆,全數往上翹。玄色也不好,太淺顯了,就弄個綠色的吧!不要隨便把眼睛凸出來,那是毛毛蟲小植物纔會弄的小伎倆,現在風行的是吸血鬼紅眼睛,直接進級為紅的。另有啊,你弄個長長的舌頭乾甚麼?你是吊死鬼啊?”
那鬼遠遠飄著,忍不住問:“你真的是人嗎?你……你如何不怕我啊?你不是該大聲尖叫,然後跑開嗎?”
“聖上!聖上……不要啊!奴家對你傾慕多年,隻要能在您身邊為奴為婢,奴家此生無憾了……”
誠懇鬼誠懇交代:“我冇死過,也不曉得我是甚麼鬼。在陰界,大師都喊我冥公子。”
玉石笑得實在笑不出來,喘了一下粗氣,沉重點頭,立即換上一副“用心良苦”的好人模樣。
誠懇鬼誠懇點頭,答:“第一回出來,冇經曆。就聽陰界的鬼說過,打扮成該有的鬼樣,嚇嚇人。”
誠懇鬼聽完,笑了笑,說:“感謝!下回我必然好好記得。”
想到這個,她皺著眉頭,剛要回身飛走——
一個滿頭疏鬆黑髮,眼睛凸出流血,紅紅舌頭長長拖曳到胸口的傢夥,白袍淹冇滿身,飄在她的另一側。
玉石聽罷,好笑問:“聽你這麼說,彷彿做鬼還冇甚麼實戰經曆啊!阿誰……你是第一回出來廝混嗎?”
可兒兒捂著肚子,低頭笑了笑,昂首:“那叨教,你籌算如何混啊?”
“呃——”那鬼目瞪口呆,彷彿想不通她的話,嘀咕道:“陰界的鬼都說了,這般打扮纔是鬼該有打扮。不是說,人都怕鬼嗎?你明顯是人,可……彷彿倒是我怕你。”
百裡傲風回身,冷眼瞥了一眼。
同一他們如何彷彿平空消逝普通?一點資訊也冇有,她傳出的信號也一向冇回……
“滾!”
“那嚇人後,你就該如何著?看到人被嚇跑了,你就哈哈大笑,很對勁?還是悲傷你這副模樣實在太醜,回陰界好好哭一場啊?”可兒兒笑得差點兒岔氣,又問。
玉石難堪皺眉,嘀咕道:“可我還要去找人……恐怕冇甚麼時候啊!”
按事理說,他們大多數是築基程度,那邊的魔頭也隻是小角色,救幾小我絕對是綽綽不足。莫非途中呈現甚麼變卦?!
誠懇鬼趕緊點頭,答:“不是,我不是。”頓了頓,解釋道:“我還冇死過。”
誠懇鬼想了想,當真答:“這……我還冇傳聞過,也冇想過。”
遊船外,某個逃掉的人翻了翻白眼,嘀咕幾聲,禦劍飛走了。
剛纔他用心答應她靠近,就是想摸索她身上是不是有霸天衝的詭計。既然答案早已曉得,還留著她何為。
誠懇鬼聽了,愣愣點了點頭,誠懇答覆:“嗯,有點絕望。”
百裡傲風負手挺胸,神采不明。
玉石內心笑翻了,臉上卻擺出一副誨人不倦,為師仁德的模樣,說:“所謂的廝混,就是鬼跑出陰界,到人間來亂漫步,混來混去。”
雲霓嚇了一跳,神采慘白,一個撲前,拉著百裡傲風的金黃色衣袍,嬌聲要求:“聖上,雲霓做錯甚麼了嗎?聖上……雲霓必然好好服侍您……”
玉石哈哈大笑,小巧般的嗓音好聽清爽,道:“我當然是人!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你都已經是鬼了,乾嗎還要怕你啊!如何,你感覺我該一邊跑一邊尖叫:‘啊!拯救啊!有鬼啊!’,然後驚駭顫栗嚎嚎大哭。我冇那樣,你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