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姥轉頭朝院子看了一眼,當時我太姥姥就在屋子裡哀嚎了一聲,“翠兒啊,你咋就這麼帶著孩子走了啊!”
這就是我出世時候的插曲,這段舊事,今後陳李瞎子曾跟我數次的提起,說的那叫繪聲繪色,就彷彿他們連我姥姥當時出了這麼大事兒都潔淨果斷臨危穩定的神采都看的真真兒的。
我媽跟我二舅媽就像是比賽一樣,挺著肚子在屋子裡是一浪接一浪不分主次的嗷嗷叫喊,聲兒大的連村裡的狗聞聲都嚇蔫吧了。
“老李啊,你聞聲冇,也不曉得是誰的孩子先出來,同時接生兩個,夠鳳年喝一壺的了。”
四兒,你聞聲我說的話冇。
陳瞎子朝我擺手,抬腿往前一邁,一腳崴進我活泥挖的坑裡去了,“哎呦我的天唉!這個小王八犢子!薛葆四!誰讓你在我腳前麵挖坑的!連瞎子都欺負啊,鳳年啊!你家這孩子壞冒煙兒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