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等姥姥的話說完，上去就對著樹踹上了，姥姥嚇得不可，捂著嘴駭怪的看著舅老爺，“大哥，這……”

我高低的看了看，有些膩歪，“姥，我想出去玩兒。”

“天。”舅老爺指了指天，“它說的算。”

我不懂，“我為甚麼要留下來。”

舅老爺彷彿對甚麼都不是很在乎的笑著，“既然踏入陰陽豈有不渡劫之理，那孩子命格雖坎，但道行起步很高，所謂龍有龍脈，虎有虎骨，青家堡的那孩子龍脈貫穿，今後略加提點，必會勢如破竹，騰空而起，但葆四的虎骨是斷的，就這一點，她就做不了你所想的大先生。”

我笑著點了點頭，“好。“

姥姥瞪大眼，“天生陰陽？！我的媽呀，老天爺那麼給飯吃，那孩子不得三弊五缺到處都是坎兒啊！”

“是有東西在幫她。”

舅老爺彷彿很有耐煩，“因為你如果留下來，那就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但是現在舅老爺藏起來了，不給你玩兒，你得明早奉告完舅老爺答案，這才氣玩兒，曉得嗎。”

舅老爺一邊倒著茶水一邊落拓的張口，“你能幫的了她一時，可這一世，不還是要靠她本身麼。”

姥姥跟在前麵，屋裡仍舊粗陋，冇甚麼傢俱安排，除了一個火炕顯眼的就是一株翠綠的樹了，真的是樹，大抵跟我差未幾高，葉片富強，看起來非常喜人。

姥姥的眼神暗淡了，她歎口氣點頭，“我明白你的意義了，這孩子連是魚是樹葉都看不出來，凡塵俗眼，是冇有這方麵的悟性的，之前，我還覺得她躥竅了呢。”

姥姥看著舅老爺，彷彿冇有了在家跟太姥吵架的精力頭，固然舅姥爺不驕不躁聲音也不大，但是姥姥跟他在一起就像是在氣勢上少了甚麼似得。

我聽他們倆說半天說的我雲裡霧裡的，走到舅老爺的身前看著他腳前麵放著的竟然是個水盆，他伸手指了指，“你看，盆裡是甚麼。”

舅老爺淡淡的答著，“那東西也算是幫著她讓你安排過的仙家能對這孩子高看一眼。”

舅老爺點頭，“是的。”

姥姥張大嘴驚在那邊，“這，這，這麼都雅的樹都給禍禍光溜了啊……”

姥姥不解，“甚麼東西啊，好的壞的。”

姥姥有些擔憂的看著我，隻能點頭，“那你去吧。”

“你現在幫她就是害她。“

“葆四，這是甚麼。”

姥姥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了我一眼，冇有多問，搬了個小凳子坐到我的身邊，“來，四寶，姥幫你數，咱從上往下做點暗號一個個查。”

早晨吃完飯，姥姥還讓我去數樹葉，我本來就爬了一上午的山，下午又在院子裡到處玩，現在困得要命，以是跟姥姥躺在另一個都是書的小屋裡各種哼哼，“姥，我要睡覺，要睡覺……”

我圍著桔子樹繞了幾圈，腦筋裡想著太姥教我的數數，可我不會數幾個的，撓了撓頭，耳邊俄然傳出阿誰耗子的聲音，“四寶，是……”

跟著舅老爺的手指出去，我剛想張口，卻又細心的辨認一下，方纔明顯是魚，姥姥卻說是樹葉，那這樹，不會又不是我看到的吧，“是，樹，小樹。”

舅老爺冇看姥姥，而是很暖和的看著我，“來，葆四，過來。”

我轉頭看向姥姥，“是小魚啊！”

姥姥垂著眼滿臉痛苦，“可你不是說，如果孩子十二歲之前還哭不出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