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姥姥要的東西拿出來,直到放到姥姥的腳邊,姥姥扯著三胖的手才鬆開,表示他爸媽一拿起剪刀,這三胖就又像是翻開了某種開關般閉眼睛瞎漫步了。
“先不消管他。”
三胖的媽有些焦急,“彆亂走啊,薛大姨啊,這個……”
看來隻要三胖的媽是親媽啊,她滿臉擔憂的看著姥姥,“是我家裡的,還是在哪衝到的。”
姥姥四周的看了一圈,應當是想找我二舅,但是我二舅冇在,下午就出門買狗去了,以是看了半天隻能把眼睛落在我身上,“四寶,你去屋裡廚房拿個碗接點水出來,再帶根筷子另有一枚雞蛋。”
‘啪嚓’一聲,姥姥的話還冇說完,阿誰雞蛋直接就碎了,是碎了,按理說它就算是立不住了滾下來也不能碎,但當時就跟有人特地敲打它一樣,啪一聲就碎了,於此同時,一股濃烈的騷味兒也跟著流出的雞蛋液體披收回來。
“你敢。”
我轉頭看了姥姥一眼,:“冇事兒……摔了。”
三胖的媽睜大眼,“如何會啊,鞋是潔淨的啊。”
姥姥冇甚麼好脾氣的應著,拿過筷子雙眼一眯,直接往水裡一立。
我半張著嘴看著姥姥的行動,這比變把戲都奇異吧,如果說第一次倒出來的黃水是鞋裡有的,那這股子水如何解釋?甚麼鞋能裝這麼多水!?
我哦了一聲,曉得姥姥是要立筷子了,這事兒我之前見姥姥做過,不希奇。
姥姥冇言語,幾次試了幾次後啐了一口唾沫,拿起碗把水往白麪四方形的當中一揚,隨即把碗一扣,然後拿起阿誰雞蛋嘴裡唸了一聲,“小孩子不懂事你應當懂事!”
姥姥冇啃聲,眼看著還在那閉眼走路的三胖猛地抽搐兩下倒地,他媽媽嚴峻的上去扶他,姥姥則跟疇昔一把脫下了三胖穿戴的球鞋,就是很淺顯的那種布麵球鞋,鞋底下帶牛筋疙瘩的,我們這土話就叫疙瘩鞋,男孩子很喜好穿,簡便,有彈力,跑的也快。
姥姥麵不改色的看向三胖他媽,“是內裡的東西沾上了,你兒子到底去哪玩了。”
“薛大姨,這……”
不要藐視這個罵,冇人會隨隨便便張嘴就罵人的,哪怕是鄉村的惡妻也冇有莫名其妙就站在道上罵街的,隻要當本身的好處被侵害毀傷到的時候,這纔會罵,當然了,至於罵甚麼,多刺耳,這個功力就分人了。
姥姥當時就一記眼刀飛過,“我打折你腿。”
“哎呀!雞蛋站了,雞蛋站住了!”
看熱烈的村民也都驚呆了,這事兒絕對詭異,一個布麵的球鞋內裡如何會倒出液體,並且還很多,嘩啦一杆子,少說得有半杯水,這不就邪門了嗎,就算是鞋裡之前也有水,那也不至於一下就倒出這麼多吧。
我也點頭,我又不跟三胖玩我哪曉得他去哪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