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去吧,令牌在賬房。”那人笑得愈發誘人。
尹子陌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這句話應當我問你纔對,現在被囚的是我。”
“得了吧你。”阿貓說這話時,不由向柴房內瞧了一眼:“大少爺待自個兒的親弟弟還能下狠手呢,何況咱倆這無父無母的孤兒。”
“不、不想――”
“我問你,你大哥叫‘你若安好’的若安,你是不是叫‘就是好天’的好天?”
怪不得門是虛掩的,估計是三人拉扯間冇有把門關上,好天想到,張家兄弟應當就是昨日她見到的兩其中年男人吧。
“……空城計!”好天狠狠地瞪他一眼:“覺得我不會信賴,哼,我偏就信了。尹子陌,你就等著成為第三個被淘汰的玩家吧!”洛婉心就是第四個!
好天偏過甚,冇有勇氣看他,閉上眼睛,伸出一雙手,在他身上胡亂摸去,嘴裡唸唸有詞:“令牌,令牌,我隻要拿到令牌就走!我隻要淘汰你,你就擺脫了!彆怪我,是你叛變我在先!”
阿狗越說越氣,“騰”地一下站起來:“走,咱也去用飯去,不管如何冒死,也得把肚子填飽啊。”
尹子陌被打暈了?好天又是一驚。
“我問你,這古鎮中有用飯莊,有冇有喝茶館?”
說完,好天跑出柴房。
屋裡靜悄悄地,連個打掃的下人都冇有。好天心中生疑,繞著配房轉了一圈。轉至柴房時,瞥見兩個年青人坐在柴房門口說閒話。那兩個年青人好天曾經見過,跟在尹子槐身邊多時,一個叫阿狗,一個叫阿貓。
“廢話!你不餓?”阿貓咂吧著嘴巴回道。
快去!快去!好天在心中禱告。
我的好運啊,想拿走,冇門兒!好天聞聲大門“嘭”地一聲關上後,快步走進柴房。
“哎,大少爺現在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中了邪,日日裡隻讓人乾活,不讓人用飯,日子好難過。”
“不會!有誰會想到,尹家二少爺竟然被囚禁在尹家大少爺後院的柴房!何況,我們填飽肚子就返來,毫不遲誤!快走,快走。”
曾經的一個動機又跑出來――有些人,即便身陷囹圄,也能披收回萬丈光芒。
“……”尹子陌細心想了想,然後哭笑不得。他是說過那樣的話,但是,他不是她說的阿誰意義啊。
他不知甚麼時候醒來,半眯著眼睛,微揚起下巴,麵無神采地看著她。
我錢樂樂就不信,今晚走不出這個瓷窯了!
“是啊,不知他兄弟倆有甚麼仇恨,大少爺為了拿住二少爺,但是費了很多心機,先是把這裡的下人全數清走,又讓咱兄弟倆謊稱尹夫人來了手劄,把二少爺騙來,然後把二少爺打暈,綁到這柴房。”
“淘汰誰?”
“……有。”
“打包帶來花生米,咱哥倆接著喝!”
“呃,公然是好酒!”
“為甚麼不能?”好天不解。
“你說,再過兩日的月圓之夜,洛婉心就能獲得我的榮幸值了!還說你冇有叛變我?!”好天大聲控告。
“廢話!”好天不耐煩,一頓腳:“你到底想說甚麼?”
內心鎮靜,雙手顫抖,雙目緊閉,越想早一點拿到令牌,就越摸不到。好天也不曉得本身摸了多久,直到傳來一個衰弱但是仍然動聽的聲音:“你是在找令牌,還是在吃豆腐?”
酉時剛過,落日如同鴨蛋黃一樣吊掛在半空中,好天望了一眼天涯,俄然就想起尹子陌帶她上樹的阿誰傍晚,那一晚的日頭和今晚一樣,火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