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槐立於一旁侃侃而談:“青瓷溫潤,配上梁山豪傑的英姿,一動一靜,相得益彰。子槐帶領幾個徒弟,日夜趕工,終究燒製出這五十個豪傑。爹爹、孃親細心瞧一瞧,這是‘及時雨’宋江,這是‘玉麒麟’盧俊義,這是‘智多星’吳用,這是‘小李廣’花榮,是否個個都栩栩如生、活潑逼真?百姓們如果瞥見這些常日裡隻在平話先生那邊聽到的豪傑,一個個現於他們麵前,定會雀躍不已。就算是皮家本年從都城請來了上釉徒弟,也不消介懷,我們青瓷窯來的就是‘以多勝少’,讓他皮家‘寡不敵眾’‘落荒而逃’。”
“二少爺帶著我們昨夜就解纜了,一起上馬兒幾近是在慢行,再加我們幾人完整不眠地保護,以是還好,未曾損毀。”
“嘩!”那群女子收回一陣驚呼:“本來她就是尹家的二少夫人!他竟然結婚了!哎呀――”
好天跳上馬車,尹子陌和相賢緊隨厥後。
“是要插手此次瓷器展出的青瓷,件件都是二少爺經心遴選出的。”
相賢笑了:“當然,古鎮上的瓷窯大大小小有十來個,不過論到能夠展出的程度,尹家的青瓷絕對占了半壁江山。”
與尹子槐的興趣昂然構成光鮮對比的是,尹劍起佳耦始終沉默不語,隻低頭察看手中青瓷。
二人對話間。尹子陌也鑽進馬車,手裡拿著一隻鐵紅色的錦盒。
杯麪劃有一個肥頭大耳、手執鐵禪杖的和尚。好天笑道:“‘花和尚’魯智深如果曉得先人用他來飲茶,不知會不會氣得再倒拔起一棵垂楊柳來。”
好天左手拿著“關勝”。右手拿著“魯智深”,一比較。看出了差異。“關勝”較著比“魯智深”臉部神采更豐富,雙目更逼真,並且筆劃也更少,一氣嗬成,簡練明快。
好天沉著臉向帳篷走去,內心早就在%……&*¥¥&**(
好天接過茶杯。細心打量杯麪上的“關勝”。這應當是她第一次去瓷窯,瞥見尹劍起劃刻的那隻茶杯。當時隻是一個坯體,尚未燒製成形,她拿不準是關羽還是關勝。現在成了形。置於一群梁山豪傑當中,她一眼便能夠認出,這個單手舞大刀的是關勝。
好天內心樂開了花。
手心傳來瑩玉普通的細緻觸感,令她讚歎不已,如黃金普通的墜感更顯出燒瓷技藝的非同凡響。
相賢見是好天,正要號召,好天擺擺手,表示不必了,然後指著錦盒問道:“這裡是甚麼?”
“不曉得,冇見過。”
“看路,娘子。”他口氣平平,彷彿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