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自創個屁啊!”江世昌大笑:“誰不曉得你那‘雙刃天下’是日日貓在山腳下,從‘女魔頭’那邊偷偷學來的一點外相,現在還拿著雞毛適時箭了!”
“甚麼?”二人被嘍囉分開,中間有一段間隔,好天看不清楚他的嘴型。
次日淩晨,沙寨的一眾兄弟還在熟睡,洪世興帶人殺氣騰騰地找上門來了,尹子陌和好天揉著惺忪的睡眼向外張望。
好天左顧右盼間。與尹子陌的目光相遇,他向走在最前麵的洪世興努了努嘴,然後說了一句甚麼。
“放屁!”洪世興話音未落,江世昌帶著一幫人從側麵趕來。江世昌著一件綠毛氈坎肩。生就一隻鷹鉤鼻,遠遠看起來,像一隻成了精的鸚鵡。他指著洪世興道:“昨晚我但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尹家的二少爺三言兩語就把你利用了去,你先說不要。我才脫手!哪有本來就是你的一說!”
尹子陌隻好指了指洪世興,又說了一句。
“懶得與你們廢話!”自知理虧的洪世興從身後抽出兩把短劍,橫在胸前:“咱西嶺山一貫以工夫論勝負,不以究竟際勝負!就算你二人再有理。這兩條‘肥魚’我洪世興也是要定了!我洪世興自創的‘雙刃天下’你二人都見地過,今個兒若想再見識見地我也樂意作陪!”
“甚麼?”好天不明白他在表示甚麼。
趁著江沙二人躊躇之時,洪世興保護著世人越退越遠,江沙二人眼睜睜地看著洪世興進入洪寨,隻得悻悻而去。
“洪世興和沙世盛應當不會,江世昌就不敢說了。”
“嗯。”好天回想起昨晚一事,洪世興的確是籌辦放了他們的:“那沙世盛呢?”
昨晚就著月色,統統都是朦昏黃朧的,再加上毛賊皆著玄色夜行衣,是以隻聞其聲,其人並不能瞧清。現在二人纔看清楚那洪世興的模樣。隻見他著一件黑毛氈坎肩,儘顯膀大背闊的魁偉身材。但是髮髻卻梳得一絲不苟,臉麵也出奇地斯文白淨,像有錢人家的公子普通。
“哼!是雞毛,還是令箭,大能夠放馬過來嚐嚐!”洪世興耍起兩把短劍,虎虎生風。
沙世盛身著一件白毛氈坎肩,身材不及洪世興魁偉,儀容也不及洪世興麵子。
“該長心的時候不長心,不該長心的時候亂長心。”尹子陌底子不理睬她,拿起一塊雞腿就往嘴裡塞去:“洪世興如果想對我們倒黴,昨晚就脫手了,那裡還能捱到現在?”
洪世興如入無人之境,順手拿起一把鐵匠,劈爛柴房的門鎖,把二人掂出來。
“把‘肥魚’交出來!”他一邊吵著,一邊徑直向柴房走來。
從沙寨被帶回洪寨,好天原覺得不過是從一個狼窩帶到了一個熊窩,冇想到洪世興對二人禮待有加,不但為二人安排了一間潔淨的配房,還命人奉上幾碟飯菜和酒水。
“為甚麼?”她但是奇了怪了,奇特到忘了把雞腿塞進嘴裡。他從那裡得出這麼奇特的一個結論,就憑昨晚今早兩次會晤,他就能辯白出誰是好人,誰是好人?
尹子陌白她一眼,剛想再說甚麼。沙世盛帶了一幫部下趕到。攔住洪世興的來路:“洪世興,你此次可過份了啊!我們四兄弟雖說一貫不睳,打打鬨鬨也經常有之。可此次公開去寨子裡搶‘魚’倒是頭一遭!大朝晨吃錯藥了吧你!”
看管的兩個嘍囉見對方人多勢眾,有備而來,連一聲都不吭,就縮著脖子去通報沙世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