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感慨。她不由想起曾經流行一時的香港黑幫劇，所謂混黑道的兄弟。大要上看起來威風凜冽，實在也不過隻是為了吃口飽飯罷了。當兄弟義氣撞上餬口的貧困得誌。究竟誰勝誰負，誰能預感？

“不曉得。”洪世興誠懇隧道：“我進山晚，如果以輩分來算，是四個寨主中輩分最輕的一個。從進山時，西嶺山上就隻要這四個姓氏，當時洪寨的老寨主，也就是上一任洪世興，恰是垂死之際。我趕了個巧，比武坐上新寨主之位。他們整日裡說撈‘魚’，我也就跟著說撈‘魚’。”

直白的歌詞，不成調的曲調，加上洪世興集約的聲音，好天與尹子陌聽完，咯咯地都笑了。

尹子陌瞪她一眼，嘟囔了句“多管閒事”，然後轉頭看向馬車外的風景，不再言語。

“你說，西嶺山上有玩家嗎？”好天小聲地問道。在山上住了幾日，並未發明任何當代之物。

好天記得洪世興送二人下山那天，氣候很好，湛藍的天空萬裡無雲，溫暖的東風吹在臉上，暖暖的，輕柔的，就像初生嬰兒的小手重撫過臉龐。三人穿行在富強的灌木叢中，腳下是堅固的泥土，眼中是重生的綠意，吸入肺中的則是清爽的氛圍。洪世興興趣大好，大聲唱道：“西之山，山之西，有座大山喚西嶺。你姓湯，他姓沙，你姓江，他姓洪，湯沙江洪是一家，一齊來抓大‘肥魚’。有‘魚’大夥兒一塊吃，無‘魚’大夥兒都捱餓。勤練拳腳多抓‘魚’，不懂工夫就捱揍。西之山，山之西，有座大山喚西嶺，西嶺山上豪傑多，能打能耍你就來！”

好天懶得聽尹子桃的抱怨，問道：“快奉告我，洛婉心她如何了？”

“這是甚麼曲兒？”好天問道。

尹子陌想了想，道：“不曉得。如果有除了npc以外的人物，我想能夠也會在江沙湯三人當中，山上其他的嘍囉存在感太低，不敷為道。”

望著西嶺山垂垂在麵前消逝不見。好天道：“算起來，在西嶺山上一共住了七八日呢。就連第九個月圓之夜，也是在山上度過的。”

“這兩日你老是想方設法地支走你二哥，到底是何事？”好天端坐在茶幾前，主動問道。

“不曉得。從我進山，他們就如許唱，我也學著唱。傳聞這曲兒好象是最早進入西嶺山的一夥流寇做的。”

好天心中一哂，不是你不曉得，而是你的體係裡冇有輸入這些內容。

“哪有。真要有‘魚’可撈。我一個寨主還犯得著大半夜地帶著洪六下山偷雞摸狗嗎？”洪世興苦著臉道：“唉，實在西嶺山毛賊的名號，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小偷小摸那是不免，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真的不敢。說白了。我們滿是一群吃不飽飯的孤苦爺們兒。半年前，衙門的洛師爺為了抓住‘女魔頭’，隻用二十兩銀子。就把湯寨的兩個嘍囉拉攏了，嘖嘖，等閒得很呢。”

“就曉得桃子有事瞞不過二嫂。不過，這件事真的不能讓二哥曉得。”尹子桃謹慎地關上房門，理直氣壯隧道。

“實在也冇甚麼。就是那一日傍晚，她一小我慌鎮靜張地跑來尹家，說要找二哥。我一聽是她來了，還公開說要找二哥，氣不打一處來，就跑到門口，把她罵走了。”

好天暗自思忖，洛婉心對尹子陌的情意是路人皆知的，但是單獨一人找上門來，倒是頭一遭。她畢竟是洛家的大蜜斯，必然是產生了非常緊急的事，才使她不顧臉麵地找來。好天想了想，道：“她說了是何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