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心內痛罵,為保命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扯:“那是你不知此中機遇。當年我媽……我娘懷我時,做了個夢,夢見太陽從天而降,落在了寸海渺……”
蝰魯隻得共同:“銀河釣竿。你那夢裡認的師父主修《銀河釣龍術》,靈力為線,直收神魂。她另有一套《芒針化千劍法》,名滿三千界。本王死的那年,傳聞她還搞了個魂祭羅盤……”
咦,穆尊不是名字啊……
胡天立即改口:“夢見太陽從天而降,落在了鎮德碑上,咣嘰一聲響,頓時六合驚鬼神哭。此時打善水宗內走出一人來,要收我為徒。你道那人是誰?當然是我師父……”
胡天實在想不明白,幸得蝰魯被胡天解開束縛以後,在指骨芥子中也能聽到外界聲音。
蝰魯感慨:“你這戲唱得不錯。”
“要不是念你也是苦主,誰管你!”胡天對準鐵熊膝蓋又是一踹,直把他踹平了躺在萬權肆身邊。
“擦!不早說!”
胡天打了幾次,拳頭不過癮,便把腳也用上,連抓帶撓又揍又踹。胡天雖是不會用靈力,但榮枯八階妙手的軀殼,那也是皮如鐵骨如鋼,竟直把萬權肆打得還手不能。
胡天翻了白眼,抓來鐵熊,按下他腦袋。頓時,刀疤臉和小白臉來了個密切打仗,沾了滿臉血。
胡天一聽不得了,這是哪兒來的話頭。
胡天立即蹦起來,圍著萬權肆轉三圈。
“前……前輩,我真摘花了……”
蝰魯話音剛落,天幕正中,忽地一抹光生出。裂成兩片花瓣,一片乳白,一片豔紅。
此時萬歃確是胡塗了,眯起眼睛來:“你既說你是穆尊之徒,那你可知穆尊名姓?”
煉氣是一階,築基是二階,築基以後纔是三階金丹。
萬權肆前番和鐵熊打了一場,落了敗勢已是耗損過分。誰知前麵另有這麼個主兒,明目張膽仗勢欺人。
一片鴉色從南天升起,緩緩向北推動。穹頂成了一塊龐大幕布,紫光幽幽凝成無數藤蔓枝葉。待到紫藤爬滿天幕,其上開出紫花來。
鐵熊在一邊也瞎焦急:“要不要把他先藏起來!門主若知我不脫手,我也要完!”
胡天一聽,內心痛罵,臥槽,如何這麼窮!
“記取,萬權肆是被集卯蟲揍的,我倆為救他這賤人,才搞出一身傷來。”
鐵熊摸著臉上的疤痕,擺佈難堪。萬權肆是同門,不救有違道義。如果救了,怎能甘心!
蝰魯道:“就是阿誰穆椿。”
蝰魯說完功勞,不由彌補:“她最讓本王賞識的一點,就是那睚眥必報的脾氣!”
胡天恨不得一口吐沫淹死他。
此時卻見鐵熊的麟鬼鱷從天上冒出來,撲來拽了鐵熊的衣袖往外劃拉。
胡天此時也隻能動嘴巴:“乾嗎乾嗎,要和我善水宗做仇敵嗎!”
蝰魯也從指骨芥子中冒出兩角,繼而冷聲說:“魂朵性烈,專食生魂。”
萬權肆滿心隻想死,萬令門一年隻供應他三塊靈石,那裡有這閒錢去賠?
接著花瓣正中呈現一張慘白兮兮的臉,他的聲音瞬息傳遍大荒。
蝰魯例數穆椿的道術法器一件件,胡天涯複述邊發怔,直感覺這“師父”惹不得。
蝰魯知胡天還不敷純熟,立即大喊:“你這蠢的,這是見姓沈的不在,要給你按罪名,以後好拿捏住你便利他們行事!”
“不,這是異象。是地寶安然花顯世的異象。”蝰魯冷聲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