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此時正說:“宗規第五禁……”
僅聽這後五條,便覺短長。
叩拜完本門仙聖,禮教管事領著世人去大殿,待要叩拜師尊。
歸彥蹲坐在道袍裡,眨了眨眼睛,“嗷嗚”一口咬在了胡天鼻子上,再對著胡天臉好一通抓撓。
禮生唸完,新員中走出昨日要捉歸彥的男修,師尊裡走出昨日講訓的長老。
此時外間響起磬聲。
胡天便問小道“細妝”的用法。
幸虧此時那老頭兒道:“此十禁刻於鎮德碑之上,爾等要時候銘記。”
小道上前一步:“胡師弟,我等修行之人雖不重皮郛表象,但若你當真在乎眉毛。我這兒有件東西,是從辛夷界來的好物,喚作‘細妝’,想畫哪兒,一貼便可。可保三個月妝容不失。”
胡天趕快提起歸彥來,放到腦袋上。
胡天會心:“不好輕拿師兄東西,不知這物須得幾錢?”
可不是淺顯跪一跪了事,這行得但是三拜九叩的大禮。
禁與邪修來往。
這邊禮生再念第二個名。
禮生唱:“跪。”
胡天轉頭找歸彥,道袍裡一團拱來拱去。胡天樂,走去將道袍下襬袖口都打上結。
小道誇耀:“這是當然,細妝但是木元素充分得很呢。”
打頭一個老道身著寶藍長袍。身後一中年羽士,則是身著靛藍長袍,手握拂塵。
胡天可貴對鏡看了看:“還挺像那麼回事兒。歸彥,來看!“
此時女人也走上來:“我也不知這是您家的,衝犯了。”
表禮多是法器,也有符籙功法。
禁宗門內械鬥。
“本日與穆尊過招,我甚是不當,傷了師弟,這便是賠罪了。”鐘離湛拉過胡天,將“細妝”放入他手中。
便是拉起胡天來,撚訣給他施了個去塵訣。
他拿起細妝一掰兩半,問胡天:“師弟隻要眉毛?”
胡天好歹在大荒做過三個月買賣人,此時靈敏發覺小道這黑得有點多。
又一個聲音說道:“師妹,我替你將它捉來!”
原是彆人進入善水宗後還未曾進入峰頭認師父,這些日具是住在前山,一來熟諳善水宗環境,二來被考查氣力。
忽而手上一疼,展開眼,倒是歸彥咬了他一口。
小道縮手笑起來。
胡天嘲笑,豎起中指。
“宋師兄,你如答應不可,那人明擺著不是好惹,何必獲咎人……”
胡天聽得男修說“宋”姓,便想起這位名字了——宋大冶。
便聽得那老頭兒講:“大家修行速率不一,進階快慢有彆。故而若水部弟子均以師兄師姐師弟師妹相稱,若見上善部修行者,則以師叔師伯相稱。不成輕以境地凹凸分得三六九等,須知修行無常,本日境地非來日境地。汝等可曉得?”
待到了大殿,便見殿內已經是坐得滿滿。坐在蒲團上的,都是身著灰色道袍,與胡天相類。殿前另站著一二管事,身著淡黃直裰。
“叫甚麼師兄,他也不過是和我等一起入門的新員!樸兄不必相讓與他!”此時有人打斷男修的聲音,恰是那日包子鋪裡遇見的一個。
老頭講完,已是下半夜,鐘離湛同長老等人一同拜彆。
那男修倒是曲解了胡天的身份,為莫非:“這位師兄恕罪……”
此時不由有些打盹蟲上腦。
胡天伸手撓了撓歸彥的腦袋,歸彥抬頭咬了他一口。
胡天駭然:“師兄,我這是要眉毛不是要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