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並未幾,五六碗罷了,不過廚子程度看起來倒還不錯,葷素搭配,有色有香,桌上四人,倒是高遠最小,既是家宴,高遠倒也不客氣,冇把本身當客人,率先提起了桌上的酒罈,拍開泥封,籌辦給四人倒酒.
看著高遠連著兩碗下肚,眉毛都不眨一下,路鴻倒是有些擔憂起來,”你傷剛好,少喝酒,多吃菜,如果喝醉了可就不好了,來日方長.”
“叔叔,實在侄兒倒更喜好帶兵,利落!”高遠笑道.
高遠心中暗笑,就這酒,那一罈子本身一人全喝了也不見得就醉了,宿世之上,五六十度的純糧酒,本身一氣兒喝上二斤,還是神情如常.
這段日子裡,高遠與張一無事閒談,張一在路鴻身邊做事,對邊地之事倒也體味很多,高遠也曉得,遼西郡最大的仇敵便是東胡人,東胡勢大,遼西郡根基上處於守勢,說白了,也就是被動捱打的模樣.想要對於東胡人,除非大燕天下動員,纔有勝算.
“侄兒這一次躺了近一個月,倒是真不知酒是啥滋味了.”高遠笑著便替四人碗中倒上酒,酒一倒出來,高遠便不由一怔,這酒聞著倒挺香,但光彩實在不如何好,有些昏濁,比起本身宿世所喝過的那種清純如水的酒的品相差了很多,該不是放的時候久了,壞了吧?高遠心中暗自道,但看路鴻神采,卻一無非常,心中不由暗自稱奇.
路鴻嗬嗬一笑,”這你就不曉得了,實在東胡人每年都要來打秋風,不過範圍都不大,他來了,我們據城而守,除了三百兵,還能夠臨時征發青壯,東胡人不會攻城,搶搶冇乾係,但真想打縣城,那仇就結大發了,朝廷和郡裡不會坐視不睬,那就是大仗了,真要大打起來,東胡民氣裡也冇底,前些年太守就集結了上萬人馬,去和東胡人打了一大仗,狠狠地經驗了他們一下,他們也便誠懇多了,真正能打的兵都在郡裡,我們這些處所,也就是擺擺模樣罷了.東胡內部也不平穩,他們是部落聯盟,心機也不齊,這下,你明白了吧?”
高遠點點頭,總算是搞明白了,東胡人來搶,隻不過是搶些城外的村莊,隻要不攻城掠地,大燕也就懶得理睬,隻是如許一來,城外的村莊就倒了血黴了.
“想要帶兵,起首得要兵服你,而要想服你,不但要勇力過人,還得讓大師都有飯吃.”路鴻道:”你此主要去的隊已經欠了大半年餉錢了,我給你籌辦了一百貫,也就是一個月的餉錢,我也就能拿出這麼多,這也就是你,換了彆人,就冇這麼便宜的事情了.”
端起酒碗,高遠也不坐下,郎聲道:”這第一杯酒,侄兒要敬叔父叔母,多謝叔父叔母多年的看顧,高遠父母早亡,叔父叔母便是高遠的再世父母了.侄兒先乾爲敬.”
路鴻點點頭,”對,自籌,高遠,實話給你說吧,我這部下三百兵,人數是齊的,但每年我發飽,也隻要去居裡關的那一百人是全餉,畢竟在那邊駐紮說不定要丟命的,彆的兩部駐紮在縣城和去各村落保持治安的,每年發一半的餉錢就不錯了.”
“嗯,你明白就好.”
兩人一乾而盡.
“自籌?”高遠倒吸了一口冷氣.
“叔叔,我有一事不解,我們扶風縣是正麵東胡的第一邊縣,如何纔有三百正兵啊!”高遠心中有些迷惑不解,”這點人手,打起仗來,能濟得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