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呈現,同業散修就都讓開,陸連續續的為這一行人騰出了空間。
好似一片迷霧被扒開。
現在他失了寶貝,又因反噬受傷,說不定就會被這群人當作獵物。
‘你此去破望山脈,便不要有所躊躇,在擂台賽前,盟會默許修士爭奪。我輩修士,雖要不得濫殺無辜之輩,但也不成過於仁弱。’
吵吵嚷嚷、嘰嘰喳喳……
她一開口,中年修士彷彿一怔,似纔回過神,驚奇不定的瞧著她。
“如此倒是便宜了我們,我也不貪求甚麼,等擒下這女子,讓我與她共度一晚便可。”
“幾位道友,可聽取鄙人一言?”一道聲音輕笑道,接著一名做儒生打扮的修士,攜數名簇圍著他的帶甲衛士,施施然掠至人群火線。
男修搖擺著摺扇,一派風騷姿勢,先是對夏泠一笑,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他這麼一說,諸多修士,纔給隱在樹影中的蕭煉投去一瞥。
“哈哈,這幾個小子倒是會逃,”遠處傳來一聲長笑,一名年約三十幾的中年修士踏空而來,撚著小鬍子笑道,“但被我這哭尺籠住,就彆想走脫。”
‘如有人兮山之阿,披薛離兮帶女蘿’。
他還冇說完,夏泠飛身而起,如同一縷輕煙,卻徑直撲入龍捲罡風的中間。
“斧道友莫要粗心,”先前那鬚髮皆白的老者道,“這女娃娃將祈道友的哭尺彈開,有些本領,我看還是合圍的好。”
一麵卻悄悄的捏了個訣,一道罡風正對沉迷陣的陣眼打來。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修士,將他們大抵都打量了一遍,內心有了譜,便將目光移到那手持哭尺的中年修士身上,安靜的:“這位道友。”
“西老竟也心癢?此女果然可貴。”
“師妹!”
罡風吹散煙塵,一輪清月破雲而出。
飛在前頭的修士,見迷陣破開,先是一喜,接著俄然一怔。
“此次又是你頭籌,哈哈。”
“你個糟貨!”
“師兄?”
隻是一瞬,夏泠便已逼近半空中的鐵尺。她握起拳,猛擊向鐵尺的中心。
雖說早就對修士之間的做派有了心機扶植,但這麼直觀的麵對,夏泠一時候還是感受奧妙。
“我非金鐵,”夏泠持續道,“做不成爐,也做不成鼎的。”
但是他也在罡風覆蓋的範圍內,便見他如一隻落水的小蟲,冒死掙紮,但還是被那龍捲吸去。
一道、兩道……
領頭的那藥鼎宗修士,已徑直飛來,口中大聲道:“道友助我!”
祈存不知不覺的停下了話,不但是他,這追逐著修士打獵的散修團夥,竟都陸連續續的冇了聲氣。
“五宗弟子皆有長輩護持,且寶貝浩繁,這女修雖貌美驚世,可瞧那寒酸的模樣,竟以野草蔽體,傷口都透露於外。如同山中野人。哪個宗門弟子會如此做派。”
“如此豈不恰好?”
這實在也屬普通。這些散修,修為大多在築基前期,領頭那幾個,諸如持哭尺的祈存,拿斧的賜正,另有那老者,已達金丹修為。
中年修士神采一陣陣發白。
“祈存,”一名膀大腰圓、貌若屠戶的男修大聲嗤笑,“你那破尺子,也敢稱寶貝。”
散修團夥在看夏泠時,夏泠也在看他們。
他的胸口肉眼可見的凸起下去,接著‘哇’一聲,嘔出一口血來。
鐵尺扭轉帶起鋒利的罡風,構成強大的吸力,灰塵、石塊、樹枝……皆被捲起,一道向內收攏的龍捲平空呈現,那名墮下的女修慘叫一聲,轉眼間就被分裂開數百道口兒,渾身的鮮血都被風力挾裹著吸出,眼看就要被如許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