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喜夜雨,不管冬夏,一到早上老是白霧迷濛。除夕一過,間隔年關就近了。新春佳節闔家團聚是中華民族的傳統,大多數外埠人都趕著回家,為了避開春運,有前提的早在除夕以後便打算了返鄉路程,本來繁華的蓉城愈見空置。
那晚喝了些酒,隻顧擔憂江喻白有冇有受傷,其他事情都記不太清。即便如此,顧小魚內心仍然直覺性地一緊,騰起起不好的預感。冇再多說,謝過李赫,把大衣裹緊,從速往陸地酒吧走。
“我冇事,”顧小魚笑著答他。回想起明天電話一通,江喻白第一時候趕到她麵前,心頭竟還殘留些後知後覺的心悸,羞赧襲來,跟著噤了聲兒。
楊老闆回籍快一個月了,陸地酒吧久閉不通,前段時候裝修產生的有害物質仍然冇能散開,一屋子儘是甲醛味道。顧小魚心急,冇心機等氣味散開,捏著鼻子往二樓歇息間裡跑。
顧小魚一小我在街上走,頂著冰冷砭骨的暖流。極目一片慘白,能見度低,路上少有車輛和行人,沿主街步行了二十來分鐘,竟然也冇能趕上一輛空出租車。
李赫一聽她冇事,當下鬆了口氣,也冇留意她奇特的反應,開口道:“你人冇事就行。我跟那邊說好了,再找個合適的機遇見口試唱就行了。小事情,你彆太擔憂。”
顧小魚:“……”
――她如何就那麼粗心地冇聽人江警官的話呢!
顧小魚一陣陣心虛,難堪了半宿,籌辦掛電話了,那頭俄然傳來一聲軟軟的喃語,明顯是來自冇睡醒的周媛媛。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