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脫手,這邊抱得更緊。卻不難過,反而有種奇特的安穩感,像是一步踏入了戈壁裡的小屋,隔斷了漫天風沙,徒留一盞傍晚,一碗暗香……
顧小魚有些心動,想了想,還是壓抑住了動機,隻道:“還是不給你添費事了,你挺忙的。你好好事情吧,彆用心了,我再買把新的就是了。”
顧小魚心頭一陣陣忐忑,第一次約會,她竟然放了江喻白鴿子。爽約的滋味不太好受,再一開機,看到來自江喻白的十幾個未接電話,她心底的歉意愈見稠密。
話一脫口,身子被猛地往前一帶,驀地被他擁進懷裡。
“……二白,我吉他丟了。”顧小魚開口。吉他丟了算不上甚麼大事,卻不曉得為甚麼,就想跟他說說。
反恰是個死,顧小魚抿了抿唇,紅著臉昂首,乾脆利落地承認:“我冇發熱……我、我害臊了。”
固然身子抱著硬邦邦的,但這內心就是軟綿綿,暖乎乎的。
那司機說得冇錯,如果兜裡冇錢還好,拿著也冇用,指不定人家就還返來了;可恰好兜裡有一千多塊錢,若不是將二者原封不動地尋回,恐怕兩方麵都不太好交代。
醒來以後冇照鏡子,顧小魚底子不曉得她現在是病成“哪樣”了。隻曉得鐵打的顧小魚,竟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問得鼻子發酸。不管病成甚麼模樣,就感覺委曲。
如何說顧小魚現在也算是“好夢成真”:她早說要養一條叫“二白”的哈士奇,她早說如果江喻白呈現在麵前,必然要抱一抱,現在這哈士奇送貨上門,杵在她跟前等體貼,她哪有拒之門外的事理?
四萬塊錢對顧小魚的家庭而言不算甚麼,但對獨安閒外打拚的顧小魚而言,一時半會要她拿出來,到底是相稱困難的。如果能找返來,天然是最好的――可難就難在這吉他不好尋呀。
心頭不由砰砰亂跳,臉上一陣陣發燙。
“還能找?”顧小魚不信。